“多謝閣主成全,銘記於心。”一陣熟諳的聲音在耳後響起。
合歡赤腳走下床,空中都是絨鋪的地毯,走上去柔嫩得像在雲端安步。一旁是火爐,碳木在內裡由黑變紅,撲滅燒星輕濺而出,將暖和傳送到合歡的指尖。
粉蝶見合歡低頭不語,便說道:“閣主雖冷若冰霜少言寡語,但向來心甚寬廣,女人寬解住下便是,無需多慮。”
“女人不必多禮,粉蝶也是奉閣主之命行事。”自稱粉蝶的粉衣少女微微一笑。看得出來,她挺喜好合歡的性子。
不遠處有一翠綠色的湖泊,在陽光的暉映下波光粼粼,好似一翡翠玉墜掛在了花田的脖頸之上。幾位侍女身著輕紗在湖邊嬉笑打水,揚起的水珠飛濺出斑斕的弧線。
合歡披上披風,踏出門檻,順木階而下的便是丹青花的花海。陣陣隨風而來的是淡淡的香氛,聞之感覺鼻尖生花。
莫不是……他?
粉蝶略微遊移了一下,道:“若霜。”
這裡,平靜得有點讓人想歸隱。看來,帶本身返來的人對本身顧問有加。這,已經是睡了幾天?
合歡儘力在本身地影象裡搜尋關於“若霜”這個名字的相乾資訊,然後這個名字彷彿並未在腦海裡呈現過。那麼那天的熟諳感又是從何而來?合歡墮入了迷惑。
古銅色的茶幾上放著一盞新奇的青銅香爐,紫色熏煙緩緩升騰而起,氛圍滿盈出一股暗香,讓人聞之心神安寧。紙扇隨便放在香爐的一側,微微翻開,模糊可見書法蒼勁有力又不失蕭灑與隨性。
粉蝶微微起家:“女人無妨隨便走動走動,粉蝶另有事,先行告彆。”
這統統,未免來得有點不實在。而陽光灑下,一片明麗。
侍女笑道:“此處為朱雀閣,自閣主將女人帶回已有三日。閣主叮嚀女人許是哀痛過分,叮嚀好生服侍,不成有所差池。”
粉蝶笑了笑,搖了點頭:“我與藍衣、紫禪、綠莪皆為朱雀閣使者,隻服從於閣主,向來不問閣主行事啟事。閣主自有主張,我等受命行事便是。”
花叢間紛飛的是藍色的胡蝶,在花叢裡肆意地輕巧飛舞迴旋。
合歡遊移了一下,還是問了一句:“姐姐可知閣主為何收留我?”
粉蝶略笑,輕擺手:“閣主叮嚀過,女人可在此常住,不必顧慮。”
合歡內心一驚,若霜閣主究竟是何身份,怎能對本身瞭如指掌?
粉蝶望著合歡果斷的眼神,歎了口氣:“也罷,統統即命定,閣主已推測女人的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