舜璟的眼眶垂垂泛紅，沙啞道：”若真有那日，你若應咒，吾願散儘修為，換你一命。“

“女媧創世造神後，命令我玄天門世世代代隻做兩件事。一，保護塵凡百姓。二，司掌神界次序。”

洛不凡直言道：“玄天丹的獨門解藥。”

“你是神君，可控六合萬物，又怎會讓風沙擾亂這片好天。”

舜璟怔了怔，未推測我會對本身施下刃身咒。

他蹙緊眉宇，閉上眼，語氣沉沉：“菀菀，我比來常被夢魘所纏。我怕，遲早一日，惡夢成讖。”

這保護塵凡百姓，我還能瞭解，“這司掌神界次序的意義是？”

“我夢見，人間一片火海，你穿戴一襲黑袍，麵龐刻毒無情，提劍戳穿我的胸口，鮮血淌了一地。”

刃身咒屬於禁咒，施咒者一旦立下，如若違背，便會以身應下咒約。

我終是醉得渾渾噩噩不省人事，溶溶沉浸在心底深處，浮沉不定的回想裡。

獨一的破咒之法。

“你夢見甚麼？”我獵奇。

揉了揉太陽穴後，我聞見房內淡淡環繞著檀木香，身下的床榻冰冷堅固，房中擺著大理石桌案，案後東牆上掛著一副——

洛不凡走至大理石案前，指著牆上壁畫，問道：“你曉得我玄天門的來源嗎？”

“玄天門內閣。”

我頭疼欲裂地展開眼，宿醉後的滋味實在難以言喻。

情素如秋波般，冷靜流轉在我二人之間，止於唇齒，掩於光陰……

四方天旋地轉，我醉得一塌胡塗，腦海畫麵混亂不堪。

洛不凡冷靜伸來一隻手，攤開掌心，內裡有一顆雪粒般的白丸。

我冒死攥住麵前閒逛的藍衫暗紋衣角，喋喋囁嚅道：“神君……菀菀知錯了……”

藍衫冷冷鬆開我的手，態度發蹙道：“你胡說甚麼。”

“感謝你肯脫手救我和念兒。”我竭誠道。

舜璟清淺安閒地望著我，伸手在我眉心處，沉腕點下一闕硃砂。

他微微皺眉，扯開唇角，苦笑一番。

我倉猝掀起紗幔，瞥見洛不凡站在榻前。

“因為我探查清楚，你已不是萬妖以後。再者，你在夢話裡，已經將你和舜璟上仙的來源，交代得一清二楚。”

自我帶著念兒來到煙波塵凡後，真是隔三差五地遇見他。既是他的地盤，倒也見怪不怪。

我遊移接過洛不凡手中的解藥：“為何要替我完整解毒？你不是要以我威脅萬妖嗎。”

“我？夢話？”我一臉發懵，全然不記得有這回事，公然醉得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