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攔住他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步入萬劫不複,這是我所但願的,也是花玲所但願的。
他在風雨中為逝去的人執劍廝殺,墨色的長髮被大雨侵濕長長的沾了一身,雨水順著他的混亂的髮絲流下,袒護不住他嗜血的眸光。
我猖獗的嘶吼,就彷彿發瘋這類病能夠感染一樣,我躺在地上耍賴,哭喊,任我哥如何拖拽我都不肯意挪動一步。
我哥的手摸上了我的頭髮:“君玨,我們已經逃出來了,哥會帶你過上好日子,一點點把那些悲傷事忘記,一輩子那麼長,你才走了那麼一點點可不能等閒放棄,留下哥一小我……”
“走!”我哥強撐著站起將我拉上他的背,彷彿是廢了很大的力量他纔將我背起,然後醞釀了好久才艱钜的向前跨出了第一步。
我們的馬躺在雨水中一動不動,半張著的口在大雨中披髮著白茫茫的熱氣,一雙睜大不甘的眼睛卻遲緩的暗淡了下來。
“楚譽,你返來,我是君玨……我是君玨……我好好的在這裡等著你……你轉頭看我一眼啊……”
和哥一起趴在牆頭上專注的看著衡府房間裡的一盞孤燈,然後我潛了出來,趴在那人的房梁上往下看。
“花玲死了,楚譽瘋了,花玲的孩子死了,楚譽的孩子也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