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台與空中渾然一體,台上一個嵌入石中的玄鐵環,環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銘文與印痕。
“我記得你,你叫劉泓澈。”向燕回身走近石台前,安靜的說道。
青甲策士側著身從門縫中走了出去,望了劉泓澈一眼,冇說話,回身將鐵門合上。
“劉泓澈,二十七歲通神入道,入道之前有一俗妻,誕二子一女,今已悉數立室,你共有孫兒七人歲,長孫十七歲,玄關通四竅,資質上乘,已拜入紅楓穀長老戚聽楓門下,位列真傳,而最幼者,尚在牙牙學語,資質也是不錯,你劉氏一門說不定能在你孫兒這一輩上發揚光大。”
向燕與他把硯台往近處推了推,畢竟他手中帶著枷鎖,不是很便利,隨口與他說道:“闡揚你的設想力,編就是了。”
劉泓澈滿臉盜汗,一陣無語。
青甲策士一目十行,不過一盞茶的工夫,便采選出了一些首要的資訊記在內心。
五嶽盟本日背定了黑鍋,這幾十車貨色天然也成了涉案之物,要被扣押下來,這是本日獨一能讓向燕稍稍感到欣喜的處所。
話未說完,向燕已是曉得他要說甚麼,介麵道:“尉遲督禦的麵子我不敢不賣。”
墨已磨好,向燕提筆在硯台裡悄悄一蘸,將筆與劉泓澈遞了疇昔,望著他的眼睛,淡淡說道:“你若識相,隻死你一人,如果不識相,我讓你陳家滿門儘滅,你那幾個孫兒也會步你後塵,就算我向燕做不到,尉遲聖星也會做到。”
兩口箱子裡裝著統共一百錠赤火元銅,是一筆不菲之財,天策府的黑甲策士,每月的月俸也才五粒地元靈丹罷了。
擅自販運妖邪法器乃是極刑,劉泓澈天然不甘做替罪羊,雙拳緊攥,不肯握筆,目光當中肝火攢動,與向燕死死對視著。
“站好,手放上麵!”黑甲策士抬腳在劉泓澈膝蓋彎處踢了一腳,指著檯麵冷冰冰的說道。
言辭誅心至極!
向燕沉吟了一陣,又命黑甲策士將那幾口裝滿‘赤火元銅錠’的箱子搬了下來,分作兩份,一份與‘萬魂朝聖甲’放在一起,重新裝車。
劉泓澈刹時崩潰了,老淚縱橫,卻不敢沾濕了台上的宣紙,抬手抹去臉頰上的淚痕,而後哆顫抖嗦的接過了筆。
向燕未作回禮,雙手負在身後,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,等劉泓澈說完了,才緩緩開口:“隻是這件事情真的跟尉遲督禦有乾係嗎?不見得吧。”
當他去到城樓時,那幾十輛載滿貨色的馬車正由幾名黑甲策士執鞭擯除著,自城門魚貫而入,進入了內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