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裳替她遮擋劍氣,隻是一偶然之舉,順手而為之,既非出於善心,也非出於謀算。
恰是六神無主之際,貳心中忽有所感,轉頭望了一眼身後城樓之上。
而先前他替那小女人遮擋劍氣的行動,表示的也確切像一個失職儘責的兄長,小女人演技更是驚人,把一群天策府的策士當猴耍,竟然冇有一絲心機承擔,神情仍然天真呆萌,兩個馬尾辮一甩一甩的,冇有一個策士看出馬腳。
尉遲這姓氏本就非常希少,並且此人又是天策府的督禦,品秩僅次於神將的存在,恐怕與那尉遲鉉乾係匪淺。
那策士雖是新來的,卻也明白此事的短長乾係,尉遲聖星絕非他這小小策士所能夠獲咎的,一時候有些手足無措,不知該如何行事。
颼!
這劍氣雖不致命,卻能夠傷人,這小女人修為陋劣,怕是難以抵擋,她與本身離的又這般近,血濺到本身身上總歸不是一件功德。
未過半晌,城門開啟,幾名黑甲策士魚貫而出,神情冷酷像是機器普通,半句廢話也冇有,直接取出一疊黃色的符紙往五嶽盟的人腦門上貼去,一乾人被劍幕覆蓋著,哪敢抵擋,隻能老誠懇實站著被貼,這符紙貼上腦門,彷彿千斤重物壓身,一個個撲通撲通的就跪了下去,膝蓋撞在地上,灰塵飛揚,卻連痛呼聲也發不出一絲來,這重力彷彿是從四周八方壓迫而來。
那策士麵色模糊變得有幾分丟臉,寒聲道:“之前為何不稟明環境!”
黃裳麵龐生硬,強作平靜,實際上他聞聲小女人稱他為‘大叔’時,頓時便有一股寒氣從腳心湧泉穴衝上了頭頂的百會穴,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,這小女人先前清楚是與五嶽盟那夥人一起的,此時卻跑來與他胡亂認親,這是要將他拖下水去麼?
黃裳跟這勞什子的五嶽盟毫無乾係,天然不肯跟著遭殃。
一陣刺耳的劍嘯聲將老者言語直接打斷。
既然做戲,那就一做到底。
小女人雙手抱著頭的模樣看起來不幸兮兮的,臉埋在膝蓋上,頭上的兩束馬尾辮高高翹起,又有幾分呆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