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曠嗬嗬一笑,粉飾氣憤,道:“我還真想起一事,再有半年,你入門便整整十年了,遵循門規,十年若不能入通神之境,則由外宗弟子貶為雜役,我這做師兄的,先給提個醒,也有個心機籌辦……唉,黃師叔若泉下有知……”
“我從常春堂出來,這田明輝便知我手裡有一粒凝神丹,想必是曾師兄的提示吧。”黃裳一開端便感覺田明輝幾人挑事並非偶爾起意,此時看曾曠神態反應,整件事情已摸清了來龍去脈,完整就是他暗中煽動的成果,心頭湧起一股陰火,曾曠不欲再提這事,他卻不肯就此作罷,神情變冷,“你若對我不滿,便直接衝著我來,何必弄這些肮臟手腕,你好歹也是通神之境的修士,還怕我這個初境?非得借外人之手來給我謀事?色厲內荏的跳梁小醜說的就是你!”
打擊玄關是一個極耗心力的事情,僅過一兩個時候,黃裳便已心力交瘁,睡意無孔不入,蠶食著神態。
他如果個不要臉麵之人也就罷了,但他惜名,不然也不必借田明輝之手來對於本身。
一竅不開就是癡人智障,可見他資質差到多麼境地。
黃裳隻覺一陣煩躁,像是一口火山壓在心頭,似要噴收回來。
此為天道不公,但黃裳冇有怨天尤人,因為這甚麼都不能竄改。
傷了本身,落得一個傷害同門之罪,還得一身罵名。
他對劉洵另有幾分尊敬,對曾曠卻冇有半分好神采,一是冇需求,二是不想。
十年來,他破鈔的心血、時候比任何人都多,但是資質這東西,天賦必定,將後天儘力生生扼殺。
麵色多有不快,不肯多言,拂袖而去。
他所能做的,便是修行。
但是‘落雪’這門神通倒是煉的爐火純青。
“若非看在黃師叔的情麵上,本日定要狠狠經驗你!”曾曠皺著眉,雖不敢下狠手,卻不代表不敢放狠話。
“有人歪曲你嗎?曾師兄可莫不打自招啊。”黃裳瞥了他一眼,眼角當中透暴露幾分冷意。
但一如既往,不管他如何儘力,心中隻要一片烏黑。
十年未能入通神,此中酸楚又有誰能知?
民氣念所生之處,謂之靈台,而靈台生七竅,謂之玄關。
玄陰宗道術善於操縱六合陰寒之氣,曾曠凝集真火煉丹極其乏力,僅能凝集一朵燭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