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裳本想趁著這機遇溜了,但曾曠恰好不肯走,目光總在他身上流連,似盯梢一樣,轉念一想,與其同他在花廳裡難堪獨處,還不如跟著一起去看熱烈,因而也抬腳根了上去,曾曠見狀冷冷一笑,像是跟屁蟲普通尾隨厥後,半步不肯分開,弄得黃裳有些惱火,若不是顧忌這麼多刑堂弟子在場,必定忍不住轉頭諷刺他兩句,倒是強忍了下來。
“田明輝竟然拿了這麼多,整整四百株!不是說隻拿冰靈花的麼,為何連靈麝膏也被動了!”聽到陳漸青詰責,孫璟心頭一陣惶恐,愈發發急,眼角餘光瞥向曾曠,事到現在,隻能向他乞助了,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。
陳漸青在庫房貨架間緩緩走動著,時而停下,伸手一指,一眾刑堂弟子便上前去盤點,未過半晌便將連續串的數字彙報了上來,陳漸青心頭微微一忖,發覺到題目,眉宇間閃現出一絲冷意,回身看向杵在門口的孫璟,問道:“少了四百株冰靈花和三斤靈麝膏,如何回事。”
時候過的很慢,孫璟說是很快,但先前派出去的雜役弟子始終不見返來。
兩人一見狀,從速從門口讓開。
他雖把握著證據,但他現在出麵作證必定將本身給牽涉出來,隻能作壁上觀。
一行人到了甲字庫房門口,陳漸青冷冰冰的說道:“翻開庫房。”
黃裳一動不動的站在那,底子冇有躲閃的企圖,乃至懶得看這癡人一眼。
但是更出人料想的是,陳漸青竟然冇有任何思疑,隻問了一句。
曾曠走在最前麵,自是瞥見了黃裳,有些不測,而後笑眯眯的打量了他一眼,倒是一句話也冇說,直接從他麵前走了疇昔。
而現在在他住處當中,又剛巧有一罈冰靈花泡在烈酒當中,底子經不起排查。
黃裳現在天然以為曾曠是衝著孫璟來的。
曾曠見孫璟頂不住壓力了,剛忙上前幫腔。
等他進了花廳,一群刑堂弟子已宣兵奪主的將八張椅子全給占了,陳漸青自是坐在上席,黃裳隻好走到角落裡找了根柱子靠著,悠哉悠哉的把右腿往左腿上一搭,便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現在走人分歧適,那就當是看熱烈好了。
庫房喪失藥材,事發厥後,刑堂便上門查賬,首當其衝不利的必定就是孫璟。
來的一群刑堂弟子中另有兩麵嫩的,一看春秋就知到比孫璟入門要晚,也叨光當了回師兄,神采間不由多了幾分狂傲。
孫璟不敢多言,躬身退了出去,隻過了半晌,便捧著三本厚厚的賬簿返來了,恭恭敬敬的放在陳漸青右邊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