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仙,冰棱封死我們的五感!
林九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,掌心的焚天九焰騰起尺許高的赤芒——這一回,他不會再給她任何布幻的機遇。
這夜的月光格外敞亮,照在他手中的《破妄真訣》上,冊頁間模糊有金光流轉——他曉得,本身離揭開出身之謎,又近了一步。
隻餘半塊燒焦的玉牌落在地上,玉牌後背刻著個"魔"字。
林九歌卻冇急著脫手,他盯著蝶群的意向——統統胡蝶都在向絕壁方向堆積,那邊的山霧比彆處更濃,模糊能瞥見一個窈窕身影正操琴。
林九歌踩著光點走下斷崖,每一步都踏在幻月逐步崩潰的識海裡。
"開口!"劍心的劍刃迸出雷光,黑霧被劈散的刹時,樓閣也化作齏粉。
"雕蟲小技。"林九歌低笑。
她剛要掐訣,卻見林九歌抬手悄悄一抓——那行動慢得像是摘星,可下一刻,她周身的把戲竟如被利刃劈開的繭,"嘩啦"碎成萬千光點。
"她冇跑遠。"林九歌指尖摩挲著玉牌上的"魔"字,喉間溢位一聲嘲笑。
玄鐵碑是幻陣的核心,若被燒燬,她三百年的心血將付諸東流。
"大師背靠背。"林九歌抬高聲音,儲物戒裡的焚天九焰真解發燙,那是他對抗詭異的底氣。
可現在他神識掃過營地外的山徑,連岩石裂縫裡藏著的半片蝶翼殘鱗都看得清楚:"她傷得比我們重。"他指腹點了點眉心,"何況我現在...能瞥見她藏起來的尾巴。"
"想跑?"他的聲音混著火焰的劈啪聲,"你忘了?
那邊的水流聲比彆處多出半分滯澀,像是被甚麼東西決計袒護了。
"本來如此。"他低聲呢喃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更關頭的是,方纔淩仙兒傳給他的破幻要訣已與焚天九焰在識海融會,他能清楚感知到——周遭十裡內統統把戲顛簸,都像黑夜裡的螢火蟲般無所遁形。
"你敢!"幻月終究變了神采。
林九歌的心跳驀地加快。
她的指尖撥過琴絃,每根琴絃都是活物,正吞吐著幽藍鬼火。
行至半山腰時,他俄然頓住腳步。
她棄了進犯世人,指尖彈出數道銀光護碑,卻被劍心的雷火、淩仙的冰棱、靈犀的靈液同時截住。
"這是幻陣的節點!"林九歌瞳孔微縮。
火線的古鬆後飄著團白影,乍看是幻月的月白裙角,可在他的神識裡,那不過是團被把戲捏成的霧氣。
而林九歌的指尖,已經按上了她的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