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更遠的雲層裡，一道如有若無的身影負手而立，望著這邊的動靜輕笑出聲，聲音沙啞如鏽劍出鞘："小友倒是能折騰......不過，這才成心機。"

幻月的身影在碎鏡中閃現，麵色終究有了慌亂。

"謹慎！"劍心的青鋒劍嗡鳴著跳出劍鞘，懸浮在三人頭頂，劍身凝出一層寒霜——這是劍修感知到致命威脅時的本能反應。

林九歌心中一凜，正要詰問，一道清越的女聲俄然在他識海響起："她的命門在眉心紅痣！

但幻覺要讓人信覺得真，必須有實在的"錨點"。

或許那邊有解她神魂之傷的體例。"

"劍兄，你守著淩仙。"林九歌將隨身的烏木劍遞給劍心，"靈犀跟我來。"他指尖悄悄點在靈犀額間，一團青色靈氣融入那團軟毛裡，"等下不管看到甚麼，都彆慌，按我們籌議的來。"

這道聲音，他在夢裡聽過千百回——恰是當年滅門夜，阿誰站在血霧裡，捏碎他父母金丹的奧秘人！

"看來這問心關的終究磨練，就在那邊。"林九歌將玉玨支出懷中，轉頭看向仍在昏倒的淩仙，"先帶她去主殿。

"這股能量......"林九歌的神識剛探入旋渦，便如觸沸水般縮回。

那是用禁術強行融會的幻靈！"

但這一次，他冇有像疇前那樣強行彈壓情感，反而任由影象翻湧——直到他在某麵鏡子裡，看到了本身握著玉玨殘片的手。

林九歌貼著廊柱隱入暗影，神識如蛛網般放開。

靈犀趁機咬破指尖，一滴金紅色的靈血濺在藤蔓上——那是上古靈物的本命血，專破虛妄。

山風捲著雲氣掠過宮闕飛簷，林九歌抬頭望向雲間若隱若現的殿宇。

"小靈物倒是識貨。"幻月指尖繞著一縷紫霧，眼尾的紅痣跟著笑意輕顫，"這問心關裡的寶貝，可不滿是給那些自命不凡的修士籌辦的。"她抬手一招，靈犀腳下的青石板俄然裂開，湧出無數藤蔓將其纏住。

"破！"林九歌將離火注入烏木劍，朝著光門狠狠劈下。

"不，比那老匹夫更狠。"劍心的指尖掠過青鋒劍脊，劍氣在指尖凝成細針，朝著旋渦最濃處刺去。

"那是......"劍心的青鋒劍俄然主動出鞘，指向主殿方向，"像是寶貝認主前的共鳴，但又帶著幾分......不詳。"

他冇有半分躊躇，烏木劍刹時化作流光，直刺幻月眉心。

靈犀立即咬破舌尖，金紅色靈血噴在玉玨上。

林九歌的瞳孔突然收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