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風望著兩人背影,腰間星鈴俄然齊鳴。
血魔本就被激憤,現在見有人主動挑釁,紅芒護盾突然收縮,竟凝成根赤色長矛直刺而來。
影象俄然扭曲,仙府的朱門被赤色覆蓋,數十道黑影破牆而入。
林九歌能清楚感遭到,通道裡的血煞之氣正在緩慢減退,血魔的護盾也由濃轉淡,暴露底下青灰色的嶙峋骨架。
林九歌抬頭望著那行字,掌心的半塊玉牌還在發燙,與方纔影象裡母親手中的玉牌重合的畫麵在腦海裡翻湧。
"就是現在!"玄風輕喝。
他正要乘勝追擊,卻見血魔驀地扭頭,猩紅瞳孔裡映出正專注操控銀絲的淩仙。
他盯著血魔崩解的位置,那邊的青石板已完整裂開,暴露底下深不見底的黑洞。
"謹慎!"林九歌心尖一顫,想也不想便旋身撞向淩仙。
緊接著,影象化作無數金點,重新擺列成一行古篆:"血月蝕宗,逆徒竊玉;星鈴為引,天機可尋。"
她另一隻手攥著半塊青玉,那是方纔從血魔護盾上崩落的碎片,現在正泛著與石壁符文不異的暗紅。
穿月白裙的女子立在桃樹下,懷中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孩童,正用帕子擦他沾著糖漬的嘴角。
而在門後,傳來如有若無的琴音,清越婉轉,竟與他影象中母親哼唱的搖籃曲,一模一樣。
玄風的青銅鈴鐺俄然齊鳴,他望著那扇門,"
"娘!"林九歌踉蹌著撲疇昔,指尖幾近要碰到影象裡女子的衣袂,卻穿光而過,隻觸到一片熾熱的虛無。
起首躍入視線的是座朱漆門庭的仙府,飛簷上掛著"淩虛"二字的鎏金匾額。
玉佩在掌心燙得幾近要燒穿皮膚,他俄然想起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那半塊玉牌——自從進入這條通道,這玉牌便從未如此躁動過。
更讓他震驚的是,跟著血魔消逝,通道深處那層血霧竟也開端翻湧,模糊透出點燦爛的金光。
血魔俄然收回尖嘯,護盾紅芒狠惡閃動。
"恰是。"玄風轉向林九歌,"小友需用玄鐵劍鬨動血魔的肝火,它的重視力全在進犯者身上。
"天機閣......"淩仙喃喃反覆,"我曾聽藥堂堂主說過,那是仙界最奧秘的諜報構造,閣主天機白叟能算儘三千天下因果,卻從不等閒見客。"她指尖繞著髮尾的銀絲,俄然昂首,"不過我記得,藥園最深處的冰蠶繭裡藏著枚'問命符',或許能換得見天機白叟的資格。"
兩人滾進石壁凹處的刹時,血魔的尾椎骨俄然射出根骨刺,擦著林九歌後背劃過,在石壁上鑿出個半尺深的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