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萬零五。”林九歌報出數字時，鏡背的第七道紋路剛好轉到與凹槽對齊的位置。

“淩仙。”他回身，眼底寒芒如刀，“讓暗衛去查查龍嘯天的孃舅。玄甲門的大長老……”他指尖劃過星隕劍的劍脊，“既然敢趟這渾水，總得留下點東西。”

他將青銅小劍收進儲物袋，目光掃過背景牆上的星圖——那是仙界傳播的“太初星軌圖”，此中一顆星的位置，正對著斷龍崖的方向。

林九歌起家時，寶鏡在儲物袋裡又震了震，此次的震驚和順很多，像是在迴應他的心跳。

下方主廳頃刻溫馨。

林九歌捏著寶鏡的手微微發緊，鏡麵上的血字“欲見阿孃，先開此鎖”像一根細針，精準紮進他影象裡最柔嫩的處所。

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：“天乾物燥，謹慎火燭——”

他反手將老者丟向火牆，夢仙子適時撒出一把“迷魂散”，趁亂將背景暗門翻開。

他猛地昂首，背景的門不知何時被風吹開，月光順著門縫淌出去，在地上鋪成一條銀河。

“撤！”灰袍老者反應極快，拽著龍嘯天就要突圍。

林九歌垂眸看了眼腕間的儲物環。

林九歌腳步一頓。

遠處傳來玄甲門靈鶴的尖嘯，比之前更急更厲——明顯，龍嘯天的孃舅已經收到動靜。

林九歌摸了摸發燙的儲物袋，寶鏡的震驚頻次俄然變得短促，像是在催促他儘快前去斷龍崖。

拍賣廳裡炸開一片倒彩。

他幼年時被塞進懷裡的半塊玉玨還掛在頸間，現在正貼著心口發燙，與寶鏡的震驚構成某種隱蔽的共鳴。

他俄然想起方纔破解構造時，鏡中閃過的片段——斷龍崖底的白骨堆裡，那具女屍的手腕上，半塊玉玨泛著與他頸間不異的幽光。

他記得三天前在青蚨穀簽到時，體係嘉獎過《擒龍手》殘篇，現在運起功法，龍嘯天腕骨當即收回“哢”的脆響，短刃噹啷落地。

林九歌的指尖在鏡背悄悄點了三下。

林九歌早有籌辦，儲物袋中寶鏡俄然震驚，一道幽藍光幕將他護在身後。

他垂眸盯著掌心的寶鏡，構造紋路正跟著他的心跳明暗瓜代，那些刻著的陳腐符文在鏡麵上流轉，竟與他簽到體係裡兌換的《上古陣解》有三分類似。

龍嘯天的報價牌“啪”地摔在地上，他踉蹌著後退兩步，指著林九歌的方向罵道：“你等著！老子……老子找我孃舅去！玄甲門的大長老可不會放過你！”

他想起鏡背鎖孔裡的劍與環，想起幼年時阿孃被人拖走前塞給他的半塊玉玨，想起斷龍崖底女屍腕上的那半塊——現在頸間的玉玨正與寶鏡共鳴，在貳心口燙出一個熾熱的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