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該想到陸孤鴻不會隻派龍嘯天來——虎威這手"混淆水"，清楚是要讓其他競拍者畏縮，隻剩龍嘯天和他死磕。

林九歌站在雅間雕欄前，望著那抹玄色背影消逝在轉角。

"一百零一萬，成交！"

林九歌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
"起拍價，十萬靈石。"鳳靈羽的聲音像根細針，刺破了場中緊繃的氛圍。

“慢著！”柳如煙猛地起家，腕間銀鈴驟響。

這是他們商定的"重視防備"暗號。

柳如煙立即端起茶盞，水袖垂落時，腕間的銀鈴悄悄晃了晃——那是她用千日醉蜂的尾刺煉的，如有惡毒之物靠近，銀鈴會先一步發黑。

他望著龍嘯天的背影，喉間出現血腥氣。

鳳靈羽的醒木剛砸在桌上，龍嘯天俄然收回一聲尖笑，右手猛地探入懷中，此次取出的不是黑黢黢的血丹令，而是塊泛著幽紫光芒的玉牌。

他的後背刹時被盜汗滲入。

那人身後跟著的兩個侍從，右首阿誰走路時腳尖點地——是練過“鬼影步”的殺手；右首阿誰袖口鼓囊囊的，藏著起碼五把淬毒短刃。

"三十萬第一次。"鳳靈羽的醒木剛要落下，角落裡俄然爆起一聲嘲笑："各位且慢！"

幽藍火焰騰地躥起三尺高，烤得四周的修士紛繁後退。

林九歌的瞳孔驟縮。

陳風則摸出隨身照顧的青銅羅盤，指尖在刻著二十八星宿的盤麵上連點，磁針俄然“嗡”地一顫，指向拍賣行後門。

鳳靈羽指尖的紅綢剛翻開半寸，玉瓶裡便溢位一縷清冽藥香，像遊龍般在拍賣場裡打了個轉。

"孫兄。"他低聲喚了句。

龍嘯天俄然拔大聲音，手忙腳亂地去摸懷裡的令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