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九歌緩緩睜眼,眼底有星芒閃過。
司馬剛隻覺後心彷彿被巨錘砸中,玄鐵護甲當場凸起三寸。
但是就在世人喝彩時,遠處俄然傳來一聲清越的鐘鳴。
柳如煙抬眸,眼尾的淚痣在雷光下泛著柔色:"放心,我連解藥都備好了。"她將香爐塞進袖中,又摸出三枚淬毒的銀針,"如果有人衝得太近,我替你紮他們的麻穴。"
林九歌一怔。
"好。"林九歌深吸一口氣,掌心的《鎖魔錄》俄然發燙,"各位,三息後雷劫落,迷陣起。"
莫非是《鎖魔錄》和九鸞佩的奧妙?
最後他隻能盯著林九歌手中的光劍,聲音發顫:"你...你才煉氣境,如何能夠......"
地脈被鬨動了,和我布的迷陣無關!"
慕容雪的寒魄劍再次出鞘,劍尖直指石拱方向:"有靈識顛簸。"她頓了頓,"很陳腐,比我見過的統統上古遺址都要陳腐。"
"九歌小友。"公孫策不知何時湊到他身側,指尖悄悄叩了叩腰間的算籌袋,"司馬剛的人看似劃一,實則各懷鬼胎。
他從未學過仙術,可方纔的光劍確切帶著某種超出凡俗的氣味。
慕容雪的寒魄劍嗡鳴一聲,主動飛回劍鞘。
當他們走到拱門前三步時,那道奧秘的呼喚聲俄然拔高,像是千年的等候終究有了迴應——
"司馬前輩彆急。"慕容雪的聲音像冰錐般刺入黑霧,她的本命劍"寒魄"化作一道白光,精準挑向司馬剛左肩。
他向前走了兩步,碎石在腳下收回脆響,"我要去看看。"
他身後跟著二十餘個修士,有手持鬼頭刀的粗漢,有揹著藥簍的毒修,另有兩個抱著青銅鈴鐺的陣師——都是陸孤鴻結合的散修權勢裡的狠角色。
"煙兒。"林九歌轉向柳如煙,後者正將玉瓶裡的綠色藥粉倒進隨身的熏香爐,"迷陣起霧時,你把'百日醉'摻出來。
柳如煙的手按在胸口的藥囊上,眼尾的淚痣因震驚而輕顫:"我在藥堂見過最天賦的弟子,從煉氣到築基也用了三年。
陸孤鴻的手指深深掐進星圖裡,指甲縫排泄血來。
聲音極輕,卻像是直接撞在識海上。
林九歌站在穀心,九鸞佩的銀光與《鎖魔錄》的金光在周身交叉成繭,目光卻未被即將落下的雷劫完整占有——他的餘光正掃過不遠處的司馬剛。
後者正用指尖摩挲劍柄,劍身上的冰紋在金光中流轉:"等司馬剛發明不對,我會引他到穀口的斷崖邊。"她俄然抬眼,眉梢微挑,"你說的馬腳,我幫你盯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