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華宮雖是僅次於天宮的第二大宮殿,但實在非常偏僻,本來曜陵隻籌算讓我遠遠看上一眼,但我一想到青極就跟我相隔天涯的時候,卻如何也不肯分開,曜陵氣極隻得拽了我進了清華宮,他明顯向來冇有做過這類事,在青極麵無神采的諦視下,神情很有些難堪,但他粉飾的很好,裝模作樣的聊了幾句七海的公事,然後臨走時俄然指了指我說:“這是我新收的仙侍。”
曜陵撩起袍擺又坐回椅子上,自顧自的倒了杯茶,笑道:“你便是做了我的仙侍,那也得做好分內的事,我這仙侍的玉牌可不是白拿的。”
我也是含笑不語。
果不其然,他一把翻開我的手,幾分憤恚幾分無法的道:“為你好,你倒是不承情,也罷,你非要去清華宮,我便送你去,隻是你千萬得記著,凡事莫過分叫真,適可而止也就罷了。”
我呆了一呆,才明白過來他竟想坐地起價,忍不住咬牙,看他挑高了眉,一幅不肯意就拉倒的神采,隻得深吸一口氣,然後重重的點頭:“成交。”
“便是如此,那就以三月為限。”他彷彿料定我會碰鼻而歸,我內心實在很不平氣,但剛占了他的便宜,此時也不好辯駁他,隻是順驢下坡,還是點頭:“放心,放心,絕對三個月。”
“那倒是不必。”他好整以暇的撐著頭,淡淡笑道:“你若連這都受不住,也大可不必去清華宮白跑那一趟。”
曜陵有些愣,半晌後,他俄然笑了一下,道:“本來你是去挽救他的?”
曜陵冇言語,隻是撐著額頭盯著我,神采龐大,我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長髮,笑嘻嘻的道:“你放心,就算青極是我喜好的人,但你倒是我最在乎的朋友,我是絕對不會有了傾慕的人,就健忘朋友的,今後我也會返來陪你喝酒吃肉的。”
他斜斜睨了我一眼,涼涼的道:“一日三餐,不得重樣,天井兩日一掃,雲被三天一換,山上的花花草草四日一澆水。”
青極一聽他這話,就不動聲色的掃了我一眼,微微眯了眯眼,眸光凜冽,我下認識摸了摸鼻子,心想他必定是猜到兩次給他送衣服的人定然就是我,不過他在想甚麼呢?
他頓住步子,深深盯了我一瞬,很久,才道:“啟事。”
簽了好幾條不平等條約後,我成了曜陵的仙侍,拿到了那塊刻有靜絙山的玉牌,我又央了曜陵帶我出去轉了一圈。
“你---這個瘋子。”他呆了一呆,神采先是通紅,然後變的烏青,最後一甩袖子就想分開,我那裡會讓他走,從速一把把他拽住,“如果你要證明對青極冇有奪愛之恨,就送我去清華宮,這也不礙你甚麼事,還讓你白得一個仙侍,你一點虧也吃不著,這事如何看也是你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