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臉一巴掌打在魚生臉上:“威脅你老子!你死一個看看!你敢死老子立即把這老貨扔到後山去喂狼!”
另一個瘦一點的說:“大哥,這丫頭彆是有羊角風吧?”
“我不是改行,這隻是臨時的。”
“猜的。”
“還行,我們一起沿途賣藝過來。”
魚生愣了愣說:“你們必定是大戶人家。”
魚生有點怕了,卻硬撐著說:“你敢!”
老太身邊的丫頭說:“我家太遠,你扶我去那邊去,我家仆人在那邊。”
魚生眨眨眼,冇明白蘇妞妞說這些有甚麼意義,又不好駁了她的熱忱,隻好“哦”一聲了事。
刀疤臉說:“順手綁來的,也不曉得是哪家的,一大把年紀也換不了幾個錢,宰了得了。”
“我們是從安南來的。”魚生說。
魚生晃晃腦袋,決定去彆處漫步漫步提提神。隻見不遠處一個茶青色綢緞衣裳的老婦人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哼哼,邊上一個十六七的丫頭,穿戴也很不凡。魚生走上前去問:“這位婆婆是如何了?”
魚生嘻嘻一笑,點點頭。
“好吧,不是你,是桃子。桃子在她家讀書的時候,她但是招搖的短長,冇想到呢,先皇還冇來得及選秀就駕崩了,她又是小我儘皆知的秀女,現在新皇即位已經五年了,又要選秀點名道姓不能要她,說擔憂衝撞先皇,實在吧,就是用心不愛理睬他們,這下有都雅的咯。”
那刀疤臉又說,“管她,歸正塞著嘴死不了,轉頭交了差拿錢算完。”
日暮來臨,華燈初上,壇火寺的燈籠都亮了。忽而遠處響起陣陣鑼鼓,魚生原覺得是河上賽龍舟的,不料遠遠的走來一隊儀仗,浩浩大蕩剛要過永安橋。身邊的百姓都伸長了脖子瞧,俄然步隊最前頭的寺人呼嗬一聲:“皇上駕到!”街上的人這才曉得本來是皇上來了,呼啦啦跪了一片。魚生偷偷昂首看,正看到一頂明黃的大輦前呼後擁地走來,心想那上頭坐著的必然就是當今的皇上,皇上的轎輦疇昔不能起來,因為接著背麵又喊“太後孃娘到!”緊跟著又是一頂深紅的華蓋,金線繡的簾子擋得嚴嚴實實,魚生瞪大了眼睛隻模糊成見小我影。太後疇昔仍然不能起,背麵是文武百官的步隊,魚生本覺得輕易也會在內裡,卻冇瞥見,倒是梁景瀟從裡頭裝模作樣的。待大臣們的步隊也疇昔了,才氣起來,這時背麵跟著的隻要些寺人宮女之流,老百姓們也就不大在乎,氛圍垂垂的活絡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