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關上,赫蘭千河問:“你既然有體例處理柳楊楓,乾嗎不早些脫手?”
“不消,光憑他還對於不了柳楊楓。”沈淇修伸手按著兩邊太陽穴。
“冇甚麼,想起了之前的事,”沈淇修苦笑,“你看看這些人,嘴裡講的是仁義品德,內心滿是好處得失,有幾個記得仙門修的是清淨之道,一家一派好似一國一君,之前是如許,現在還是,冇有一點長進。”
“又不能殺又不能抓又不能打,那坑貨究竟哪點值得公輸真人那麼替他用心?”赫蘭千河痛心道。
“是啊,傳聞是很多修為不到家的弟子都下山了,現在連送信這等累活都是老資格的人來做,快的時候一天一趟呢!”
謝晗光接下去說:“同叛賊講仁德豈止是不分輕重!此時我們無動於衷,彼時長刀鐵騎踏破新平、華雍,段道友麵對雍州幾十萬百姓,可還能講得出這些話來?”
新平府,赫蘭千河端著燭台,將沈淇修房內各角落的蠟燭撲滅。身後謝晗光與段雲泉還在辯論,沈淇修夾在當中顯得格外淡定。
“這就是奇特之處,”沈淇修說,“要同他們周旋,隻能用他們的體例。顛末我一教唆,兩派恐怕會忙著互鬥,我們才偶然候去籌辦封印,不然一旦被髮覺,必定會被段雲泉打亂打算。”
“如果貴派執意,我也隻能按師命行|事。”段雲泉冷聲道。
“多謝提示,我派自會考慮。”
“那我們就不消管咯?”
“謝真人這算是教唆?”沈淇修也笑了。
段雲泉起家就走,又聽沈淇修在他身後說:“柳楊楓絕非庸常之輩,道友年紀太輕,還是少摻雜這些事。”
“巧了,方纔段道友也是這麼說的,”沈淇修判定地把段雲泉賣了,“不過他冇謝真人來得早。”
“當時我從揚州返來,同師兄講起沭陰山的杏林,師兄隻說了一句‘想看看’,隔了半個月柳楊楓就托家裡人送來了,”沈淇修笑著說,“這般靈巧又會發言的門徒,做師父的哪能不喜好?”
沈淇修深思一番,道:“我們要去幫他。”
“沈真人就不聽聽鄙人的戰略?”
“我已經說過無數次,南華派當年不過靠著宮裡攙扶才烜赫一時,”謝晗光麵帶調侃、意有所指,“何況當年我派前去彈壓背叛,對他們的手腕瞭如指掌,倒是段道友畏手畏腳,究竟是在顧慮些甚麼?”
謝晗光的聲音低而動聽:“隻是個提示,天一派坐大、對誰都冇好處。”
“額……”本來是春秋陣的事,赫蘭千河從速說,“都怪沙塵暴!我曉得你的儘力了,我們來籌議籌議接下來如何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