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那樣……”趙老爺子歎聲氣，“你大嫂帶她回孃家，就是想讓啟慧她舅幫著想想輒，啟慧現在一門心機的想去元寶待過的軍隊從戎。”

“大姐就是斷念眼兒！離了那從戎的，她這輩子就冇法兒過了？”王曉鳳一臉的崇高冷傲。

“你娘去你二弟家了，你大哥去了村委，你大嫂帶著啟慧回孃家了。”趙老爺子將家人的行跡數落了個遍。

“姥爺，要我姥聽到你如許說她……”初夏視野在趙老爺子的菸袋杆子上瞄瞄，打住話頭不再往下說。

“不送。”初夏把他身邊的菸絲罐拿走，“抽那麼多煙對身材不好，我巴不得姥姥把您的煙給斷了呢。”

趙玉蘭明曉得老爺子是用心逗她，卻忍不住替老太太辯白：“爹，我在我娘麵前長大的，又不是不曉得我孃的風俗，她是為了省肥皂（番筧）。”

趙老爺子獵奇的指了指王曉鳳推著的自行車，“這東西不便宜吧？”

“曉鳳！”趙玉英喝斥女兒一聲，眸色峻厲的盯著她，“見了啟慧你如勇敢胡說話，彆嫌娘不拿你當親閨女！”

老爺子嗬嗬笑起來：“夏，你姥不給姥爺煙抽，你就不能給姥爺送啊？”

趙玉英也跟著感喟：“這事兒哪有那麼簡樸？就算啟慧她大舅有本領把她送了軍隊上去，也不成能說送哪就送哪，這孩子這不是難為她大舅嗎？”

趙老太太前腳出門，趙玉蘭後腳就進屋把老兩口換下來的臟衣服都網羅了出來，趙老爺子早就風俗小閨女的勤奮孝敬，也不攔她，扛杆旱菸袋巴噠巴噠吸著道，“你娘就喜好攢多了一塊洗，可攢著攢著就都攢你手裡去了，玉蘭，你說你娘是不是犯懶，成心攢給你洗的？”

初夏的神采也淡下來，過年的時候她見過這位二表姐，那不是普通的傲氣，傲氣的啟事不過是找了個在鎮上做管帳的半子，對於這類人，初夏是最不喜的，要不是大姨趙玉英心腸還不錯，她才懶得理睬她呢！

“夏，等你找了婆家，姥爺的煙就靠你了，成不？”

“姥爺，這可不是便宜不便宜的事兒，淺顯人就是拿著錢，也買不到……”

“這熊丫頭……”老爺子好笑的搖著頭，“你太姥爺太姥姥都抽菸，活到近九十，村裡和他們春秋差未幾不抽菸的，有好幾個連八十都冇活到，這如何說？”

“這孩子，長的越來越出挑了。”趙玉英已經到了近前，粗礪的大手在初夏腦袋上摸摸，轉而看向對著一大盆子衣服鬥爭的趙玉蘭，“小妹，你這個勤奮孝敬，我和玉翠都比不了，難怪爹孃最疼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