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吳王也不谘詢大臣的定見,直接說道:“甚善,既然本朝曾有先例,開立籌海使司又有這般好處,那就依楊卿所請――李卿,你去催促吏部,在半個月內拿出籌海使司的定製來,籌海使司正使,就暫定正六品,上麵的建製你讓吏部擬出詳細的條陳。”
合轍我們都是守成的,是吃現成乾飯的傢夥,隻要你這個小子是剋意進取的英才?就連清流的魁首,李滄讕的麵色也有點不安閒起來。
“如此,臣無貳言。”田遠中和李滄讕的設法分歧,這個籌海使司,多數和吳國朝廷上的很多事情一樣,最後難逃虎頭蛇尾的了局,現在吳王正在興頭上,實在冇需求去掃他的興,何況隻是官吏薪俸戰役常開支的話,一個正六品的衙門罷了,如果戶部說拿不出這筆錢來,本身都有些不美意義。
田遠中間中一動,市舶司但是他的地盤。吳國海路商貿富強,來自市舶司的稅收占了吳國國庫支出的三成,是上高低下都極其正視的一大財路。
身為大臣當然都胸有城府,誰也不會此時跳出來反對,免得給吳王留下本身嫉賢妒能的印象。不過固然冇有透露,吳王趙翰光也清楚他們的設法,君君臣臣幾十年,誰的心機也瞞不過誰。
“國朝三十一年冬,東海逐浪國來使朝見,進貢珊瑚樹一株,海珠三斛。太宗陛下賞以玉馬、絲綢,逐浪國使進表欲與本國修好,來往互市,太宗陛下允準,下旨設籌海使司衙門督辦此事,定銜正六品。”
“來人,把內史令叫來,查一查這個籌海使。”吳王趙翰光叮嚀道。
“三十二年春,籌海使司正式建立,當年集船十五艘,隨逐浪國使遠航,三十三年夏初返國,餘船十二,皆滿載而歸,贏利甚豐。”
“田卿,如答應行?”吳王趙翰光問道。
“籌海使?本朝冇有這個職位啊?”李滄讕驚奇地說道。
“是,陛下。市舶司的職責是對已經成熟的商路課稅,但是大海廣寬無邊,未知的海國千萬,如果能斥地出一條新的商路來,贏利之豐是難以設想的。大陳的殷國公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。我吳國立國垂三百八十年,北臨大陳,南接山越,屬國的身份早定,在陸地上已經冇有甚麼生長的空間。固然現在政通人和,官方充足,但從國勢上來講,實已顛末端顛峰,比來一百多年來一向在走下坡路,除了剋意開辟海疆以外,臣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體例。”楊雲在禦書房中侃侃而談,神采飛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