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這時候,趙怡也替楚窈繫好了腰帶,便把扇子拿了過來,順勢敲了敲花影的頭,“還不快替娘子打扮,方纔還怕擔擱了,現在如何就不慌了?”
約摸是紫煙花影兩個特地配過的,楚窈的衣裳也是月紅色的,看著應是和趙怡的衣裳同出一處。隻是楚窈這件上頭,還在暗花以外繡了花草圖樣,倒比趙怡的看著更繁複些了。一旁的配飾也是多以白玉花草紋為主,便有金銀,也不過是鑲嵌裝點之服從,不能奪了羊脂玉本來的色彩。
馮瑛領著趙怡走過鵝卵石鋪就的巷子,在小湖邊上住了腳,“賢婿是大夏人,想必未曾得見了我黎國景色吧?”
隻比及用過了飯食,撤下了殘羹,馮瑛才慢吞吞開了口,“我前日才得了一墨寶,賢婿且來與老夫一併觀賞如何?”
許是管家差了人去處馮瑛稟報,不過半盞茶工夫馮瑛便過來了,一時世人又是一通見禮。這頓飯倒是冇甚麼奇的,不過是些食不言的端方,隻在初見時酬酢了幾句罷了。桌上炊事並不如何繁多,反而更像是平常百姓人家的吃食,一道螞蟻上樹,一道小雞燉蘑菇,再清炒了一個白菜,比起外頭的,也就是質料用得好些,分量多些,碟子盆碗是細瓷的罷了。
聞聲這話,楚窈臉上立時便染上了緋色,雙眸含著情義,看了趙怡一眼,便伸手去推她,“過段日子的事兒,且過段光陰再說吧,現在,但是要先見我爹爹的,”楚窈停了停,又道,“不是早聽了外頭在催?快去換身衣裳吧。”
楚窈聽了,便依言叮嚀下去,隻叫捧了白水上來,用茶碗盛了,做個模樣。
淺川內心想著,又想起方纔楚窈說花影與紫煙相仿的話來,略一比對,便冇了聲音。
楚窈聞言,半張了眼,看了淺川一會兒,纔對紫煙笑道,“你且去外頭問問,是哪個小丫頭把醋罐子打了,如何恁大的酸味兒。”
給趙怡的是月紅色暗紋織錦衣裳,俱用藏青色錦緞鑲了邊兒,看上去不會太素,如有識貨的,便能曉得,這衣裳實在是代價不菲。紫煙對比著趙怡本來的打扮,挑了一與衣裳同色的束髮的髮帶,一塊羊脂玉佩,玉佩用特地帶過來的楚窈親手打的同心結花腔的絡子穿了。
楚窈在兩人麵上略掃了幾眼,便起家對馮瑛道,“既是夫君陪爹爹說話,女兒就先去了。”
花影承諾一聲,便把楚窈的衣裳金飾擱下去了。
“嗯,”聽了趙怡的話,馮瑛倒是非常對勁,一麵帶著趙怡出門,把他往書房引,一麵叮囑道,“文淵還小,恰是渴睡的時候,便是晚些時候歸去再見,也是無妨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