儀仗出了來儀宮門,順著青石板鋪就的門路一嚮往前,未幾時候就上了主道,遇見了趙怡,兩人對視一眼,便教唆了儀仗並肩而行,楚窈也與趙怡小聲提及話來,隻也冇明說琴寧蜜斯的事兒,而是道,“前幾日母親送了信來,說是尋了一把好琴,我便有些技癢,可惜現在不能起聲樂,不然倒可與娘娘一同觀賞一番。”
現在冊封以後,趙怡楚窈兩個都已經有了新的住處,趙怡是住在曆代皇後所居的鳳儀宮,楚窈則是住在曆代第一寵妃所住的來儀宮,兩宮與帝王所居的紫宸宮間隔相稱,但倒是在兩條完整分歧的路上,便好似皇後與真愛妃子的天然對峙,不能相容,叫人不由好笑。
正想到此處,外頭就有易娘遣了人來回話,說是鳳儀宮儀仗動了,楚窈便也不再擔擱,也上了步攆,領著人去了。
說來她方纔與趙怡達成分歧,想著促進選秀,也是私心作怪。如果按部就班,元華貴妃韓氏並筠妃都要在幾年以火線才氣進宮,算將起來,韓氏還比筠妃更要遲上幾分的。現在提早選秀,手底下若操縱恰當,便能把該產生的事情都提早幾分。也不消再眼巴巴的多等那很多年。便是事不對史,其間有無數竄改難以掌控,到底是利大於弊,趙怡楚窈也不肯意比及十幾二十年以後,熬死了夏雲景才清閒安閒。其間那十幾二十年的竄改,才真恰是難以預感的。
“還能為了甚麼,”趙怡淺酌了一口茶水,淡然道,“相思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