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影見狀，纔有些擠了，忙跟了出去，“姐兒，我……”

楚窈每隔幾日纔會寫一封信，細述這幾天來的統統趣事，隻是上一封信在明天淩晨纔到，按理明天不該有信的，等趙怡拆開看了裡頭內容，神采倒是漸漸古怪起來，等趙怡垂垂讀完，卻又笑出了聲。

恰是胡人刀風緊，趙怡想也不想，極力將手中兵器扔了出去，幸虧娘子無事。

“平常你母親出門見客，都要大半個時候才氣勉強清算妥當，你倒是快，”

趙怡等紫煙走了，便也拿了王妃的款，叫屋裡的丫環都去安息了，畢竟今個兒都累了，算是體恤。等幾人出去，趙怡也很快墮入甜睡，這回還好，一夜無夢。

楚窈把玉牌翻過來，這背麵刻著楚窈，或是說“馮瀟”的生辰八字，楚窈默唸兩遍，如有所思。

拿酒的丫環先返來，紫煙便直接叫她把酒去了封倒進盆裡，等端水的丫頭來了，先叫了端熱水的丫頭上前，就著熱水給趙怡擦了擦身子，再用酒把趙怡四肢擦了一遍，纔給她換上了新衣，用新鋪蓋包裹了，又換了新的床單，才把楚窈又放回了床上，把從冷水裡頭擰出來的帕子搭在趙怡的額頭上，並不時用酒塗在趙怡的手腳上。

楚窈點點頭，任由花影幫著，給她脫去了外衫，等躺到了床上，花影吹了燈，纔算是把這事兒完整放到了一邊去。

“想來是精力頭足了，竟也故意機開這些打趣了，”趙怡想了想，“但是娘子來信了？莫非前後腳來了兩封？”

馮瑛見了，笑道，“父女兩個，如何就客氣起來了，若不是當年……”馮瑛說著，歎了口氣，“你但是不肯叫我一聲父親？”

她想起來了，當年她身後，戾氣太重，不能轉世，卻也受不得宮裡的紫薇之氣，被逐出皇宮，隻能在趙家的廢宅做孤魂野鬼。直到當年得知娘子死訊，大驚怒極之下，她俄然就能進皇宮了時聽到的話。緊跟著下去的，便是連續數十年的浪蕩。

楚窈拘束的坐了，聞聲馮瑛這話，唇角順勢勾起了一抹甜笑，“恰是因著她是主事的大丫頭，纔不能叫她來啊，這頭回返來，甚麼都是新的，花影在黎國長大，對黎國的事情更加熟諳，天然要她和我一塊兒的，”楚窈頓了頓，“原隻籌算帶花影一個，趙姐姐怕她年紀小，經不住事，就把她身邊服侍的大丫環淺川也一併派了來呢。”

楚窈本就有些累了，還擔擱了這麼久，很快便墮入了沉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