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淑妃身子不利落，便不要喝酒了，恰底下進上了桂花茶，你便嚐嚐吧，”趙怡見楚窈坐下，便忙不迭開口，又叫底下人奉上一早備下的桂花茶來。

“淑妃如果思念故園，大可向陛下請旨，回黎國探親，”韓玉亦是不動聲色看了看夏雲景，笑道，“看我，如何忘了，你已然是大夏的淑妃，自古便冇有宮妃回家探親的先例，便是宮妃出宮，也不過巡幸、遊獵和……廢位削髮罷了。”

“你幫我回了公主，就申明日我請她賞桂，”楚窈見花影應了出去，不免有些心煩，卻又俄然自顧笑了，“明曉得歸去必是死局，偏你不肯賴活著，公然是惱了我，公然是該惱我的，也罷，走了也好。”

此處雖不是碧池，卻叫楚窈又想起了好久之前在碧池所見。彼時楚窈因與筠妃有兩分友情，存眷點便多數在筠妃身上，但卻並不料味著楚窈冇重視到韓玉，昔年阿誰酷好華麗服飾，傲岸得自大到頂點又深藏著自大的女子。現在的韓玉與她比擬，纔是真正高貴的卿玨公主，她看著夏雲景的眼眸裡，冇有舊年那癡狂普通的愛意。

“可不但是舊識呢，”韓玉悄悄動了動嘴唇，到底冇再出聲，若非楚窈風俗看她唇語，大略也覺得韓玉隻是想說甚麼，卻又臨時咽回了肚子裡吧。

“可不是嗎，”楚窈看了看花影，“瞧我，整天閒了不動腦筋，卻還冇得你看得清楚，前兒賢人新賞的琉璃，你且去挑挑，可有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