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”楚窈見趙怡情感不對,便有些擔憂。
趙怡給楚窈倒了碗熱茶,“不是說過了先在屋子裡暖著,手如許涼,如何也冇拿個手爐捂著。”
“狡兔死,嘍囉烹,上輩子楚風儘早抽身,奉養老父,還落得個非命的了局,便是推恩於子孫先人,想必他也是心有不甘的,”楚窈把漸涼了的茶碗放在桌上,挪到趙怡身邊,“現在姐姐情願給他指條明路,也算是救他一命了。”
等易娘出去,車裡就隻剩了趙怡楚窈兩個,炭火燒的旺旺的,也冇有一絲炊火氣,馬車的簾子很厚,便是走起來也不會叫風吹著。
“天然,”趙怡點頭道,“楚風原名馮褚,是黎國尚書馮瑛的原配嫡子,因被冤獄讒諂,判了秋後問斬,馮瑛使計偷換,救了他出來,他卻再不能呆在黎國了。他出來不過兩日便露了行跡,叫人一起追殺到衛地,上輩子夏雲景便是本日在去莊子的路上遇著他的,這輩子,我卻不能放心讓這個聰明人實心實意的幫著夏雲景。”
“我看你長得眼熟,像是在那裡見過似的,”楚風當真回道。
楚窈也冇想到楚風竟然直接說了,不止和傳聞所知的阿誰老狐狸楚風半點不像,就是楚窈趙怡兩個轉述的點滴事情,都與此人有差,楚窈都快思疑,她見的楚風是不是被掉了個包了。
趙怡見楚窈有了惱意,也不再說,放她起來坐好,又從匣子裡取了雲片糕和棗泥山藥糕給她,“另有些路程呢,且先墊墊肚子,我們另有場硬仗要打呢。”
“姐姐總愛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”楚窈紅了臉,撐直了身子,“多放些心機在楚風上頭吧。”
“楚先生,這是我家夫人認的乾mm,府裡都叫一聲楚姐兒,”紫煙看了看易娘手裡的手爐,搖了點頭,接過楚窈手裡的紅梅遞給易娘,又把手爐塞到楚窈懷裡,“姐兒但是又想喝藥汁子了,不如紫煙叮嚀廚下給姐兒熬一碗黃連水來,叫姐兒嚐嚐如何。”
趙怡拍了拍楚窈的手,“在這世上,我本能信的,隻要他與紫煙,現在能添上一個你,已是幸事。”
楚窈順手摺了兩枝紅梅捧在手裡,身上落了些雪,稍化了些,又把那皮靴子在雪裡很跺了兩回,便像是在這園裡玩了多久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