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晚的手在抖。
墨小晚回神,倒是果斷地說道:“我想看看。”
她確切很想看看完美如他,身上獨一的瑕疵。
但他還是不解,既是不介懷,又為何……
她是真的不會介懷。
當時的她也是目露疼惜,猝不及防地,就撞到了他的心上。
墨小晚的話語,鄭地有聲。
說話間,她纖長的指尖,已然遊走到他的半邊麵具上,悄悄撫著。
她深吸一口氣,又道:“我從未介懷過師父你的麵貌,在我內心,你即便毀了麵貌帶了麵具,也是最都雅最無可替代的,因為,我喜好啊!隻要我喜好,它就是最好的。”
聞言,墨小晚下認識地點頭,待觸及他的目光,卻又覺悟過來普通搖了點頭。
現在,他是本身提出來的,是否申明,他已經對她充足信賴與安然了?
他剛纔一開口,她就擔憂他會覺得,本身是介懷他毀了麵貌,纔會為他尋求規複之法。
眼看墨小晚點頭,寂白神尊苗條的雙眉微鎖。
成果,還真是。
她尚未能為他取到能夠規複麵貌的東西,又怎有底氣去揭穿他麵具下的臉。
她實在真的很想看一看,隻是驚駭傷及他,才一向不敢提出來。
她的話語很輕,一雙黑眸中的心疼之色,卻滿得像要溢位來。
但揭人傷疤之事,能不做還是不做的好。
墨小晚搖了點頭,神采可貴當真。
發覺到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落在本身臉上。
墨小晚好似看破了貳心中的疑慮,心下暗歎一聲。
為了表示本身真的不會有所介懷,她唇角隨即扯開一抹笑,半開打趣地說道:“頂多,師父如果嚇到我,便親我一下以示賠償好了。”
一字一句,卻如同鴻羽,輕柔拂過他的心臟,將他安靜的心湖攪出了一個個藐小的旋渦。
她說的話,他天然也是信的。
“小晚,你但是,也介懷為師這毀了麵貌的半邊臉?”
眸光微轉間,他淡色的唇線挽起一抹幾不成察的弧度,抬手按住她正遊走於麵具上的長指,雙唇微啟,問道:“你,是否也很想揭下為師臉上的麵具?”
抬手重撫他無缺的半邊臉,她帶著輕微的感喟說道:“師父對我那麼好,我卻除了給你多添事端惹費事以外,甚麼事情都不能夠為你做。”
“但我經常想著,如果我因為麵貌被毀而不得已戴上麵具,那我必定很但願有一日能將這個麵具摘下來,讓被覆的半邊臉也得以沐浴在陽光之下,感受日光的暖和,而並非,隻要冰冷如廝的麵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