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伯欽側身,將楚姮護在身後。
半夜半夜,這話聽起來竟然讓人有些毛骨悚然。
顧景同下認識轉頭去看,卻見一名身穿襤褸、披頭披髮的瘋婦在牆院外盯著他。
冇過一會兒,茅草屋的房門就翻開了,一名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已經是耄耋之年,滿頭銀髮。隆冬的氣候,她卻披著一件厚厚的花布棉襖,渾濁的眼睛盯著楊臘看了半晌:“啊……是衙門裡的官爺,有甚麼事嗎?”
藺伯欽和顧景同異口同聲的回絕。
楚姮點了點頭:“那瘋老婦不知到底是甚麼身份,她和朱成業、梁牧娘又有甚麼乾係。前次你不是讓胡裕將其送回家嗎?我們找到她家人,信賴這些都會迎刃而解。”
“是。”
藺伯欽沉默半晌,如有所思。
“楊臘,本來是你”
楚姮:“……”
“應是坪山郊野的村莊。”藺伯欽也不是很肯定。
瘋老婦頓時殺豬般的叫起來,不斷掙紮,她力量很大,胡裕楊臘兩個大男人都另有些拿捏不住。
胡裕和楊臘反應極快,兩人發誓此次不能放走她,一左一右夾攻,行動緩慢,堪堪攔住瘋婦的來路。那瘋婦冇想到這些人會來的這麼快,她要逃竄,卻在胡裕和楊臘的禁止下跑不了幾步,眼看要被擒住,她驚駭的伸直在地上大吼大呼,那刺耳的聲音,彷彿一頭困獸,不準任何人靠近。
楚姮忙道:“那我也去。”
楊臘想拔刀,藺伯欽忙按住他手背,凝重的搖了點頭。
“是啊,就一早晨的時候,第二天就瞥見她披頭披髮的坐在井邊,又哭又叫。”老太太說到此處,聲音有些變調,“村裡人都說她是中邪了。”
楚姮被他的假想嚇了一跳:“朱氏不是在十年前難產而亡了嗎?”
顧景同道:“那便將其速速抓回。”
這時,山洞密道俄然傳來悉悉索索的的聲響,楚姮心下一驚,折了截樹枝,悄悄握在手中。
沉寂的夜裡,他這句話響起格外高聳。
“那瘋老婦家中隻要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,看模樣也是管不住她的。”胡裕說到這裡語氣有些躊躇,“前次走的倉猝,便忘了問那老太太跟瘋婦是甚麼乾係。”
顧景同帶著胡裕幾個衙役緩慢趕來,見楚姮和藺伯欽並肩站著,歎了口氣:“佩之,你就不能等人一起?貿冒然跳進密道,萬一有甚麼傷害構造,豈不是要出天大的事兒!”
“我和她母親有過打仗。”老太太年紀固然大,但說話很清楚,“她母親是外埠人,詳細哪兒我不曉得,搬來冇多久就抱病死了,至於她父親……從未見過,村裡人都說她是孽種。至於她本人,之前嫁過隔壁村的趙家,厥後瘋了,就被夫家掃地出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