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比本身斷腳，和曹阿爹的慘死，她挑選了抨擊後者。

他浮腫的眼中，閃現迷惑。

春二姐眯眼看著他，半晌才冷哼一聲，冇有接話。

楊臘和胡裕早就看不順他，忙上前脫下蔡高義的襪子，塞他自個兒口裡。

“蔡大人，你這是何必呢？你覺得你不承認，霍大人藺大人他們全都是瞎子，看不出來？”春二姐勾了勾嘴角，幽幽歎了歎，“直接將你科罪，再由霍大人呈卷宗上去，皇上看了也就明白如何回事兒了。管你認不認，你教唆我殺的吳光弼，這都是板上釘釘的究竟。”

“堵住他的嘴。”霍鞅聽他罵的愈發不堪入耳，擺了擺手。

她此生已經冇有善了，可每次看到曹阿爺，她便會想起小時候貧困卻純真的誇姣光陰。

藺伯欽見到她也極其驚奇，想不到春二姐會來公堂。他緩了緩神采，問：“春二姐，對於殛斃吳光弼一事，你有何話說？”

甚麼是蠢甚麼是聰明，大家心中自有一桿秤。

“休要胡說。”

他死不認賬，春二姐卻笑了起來。

春二姐深知蔡高義身邊有死士，人脈矯捷，且都城的高宅大院，官宦之家，她戔戔一個瘸腳的女人，要去報仇如同蚍蜉撼樹，如何能將其扳倒？

春二姐眼尾上挑的睨著他：“話已至此，愛信不信。”說完，便回身隨衙役分開。

謝落英看她戴著桎梏，卻還是抬著下巴一副傲岸的樣兒，想起她慘痛的出身，到底是冇有還嘴。

春二姐有些不樂意了，她噘嘴道：“你不收，那我去了都城但是要胡言亂語了……說不定想著你對我過分無情，把殛斃吳光弼的罪名安在你頭上也說不定？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

蔡高義頭皮陣陣發麻，他死鴨子還嘴硬：“不錯。”

“我曹阿爹即便抖露一些事情又有甚麼乾係？一向都是我在跟你談判，他甚麼都不曉得……你卻要殺他滅口，我如何能放過你啊！”春二姐朝蔡高義大吼道，“我不能讓你清閒歡愉，我要你死，更要你百口都為此支出代價！”

藺伯欽自是信賴霍鞅的話，他點了點頭：“下官明白。”

霍鞅自不是瞎子，蔡高義主謀誰都看得出來。

此案觸及朝廷官員，霍鞅思考了半晌，才道：“將蔡高義、春二姐押去都城，刑部審後由皇上覆核，再做決計。”說完，他看向藺伯欽，“你大可放心，蔡高義好事做儘，毫不會善終。”

春二姐彷彿早就曉得他要否定，抬頭一笑，從懷中拋出一遝紙：“這些日子的來往手劄我全都留著呢！蔡大人寫的一手好瘦金，天下怕是冇幾個仿照的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