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戲看到如許的戲碼,她都受不了,真碰到了,那裡能袖手旁觀,當即聲如洪鐘道:
講的是蘇鳳英自幼喪母,被繼母虐待毆打的故事,那紅臉的繼母凶神惡煞,拿板子狠狠抽打年幼的蘇鳳英,蘇鳳英的哥哥前來相救,畫麵慘痛,唱腔激憤,在場的觀眾,無不歎氣憤感喟。
大家都說,鎮國公府的好男兒,是大夏的定海神針,冇有鎮國公府,就冇有大夏的安寧。
不管她現在如何落魄,待嫁出來,還愁不能出人頭地?
“我現在該如何辦啊?她們趕的是馬車,我再攆也攆不上啊,並且我也冇力量了……”
圍觀的貴婦貴女們,都震驚了驚,鎮國公府的爵位世襲罔替,百年來,不知出了多少肱骨之才,遠的不說,就說現任鎮國公蕭振亭,便是大夏功勞最高的武將,而至公子蕭曄,擔當了父親的勇猛善戰,不過二十五歲,軍功已經趕上父親。
好巧不巧的,正在唱《三打蘇鳳英》。
長安縣主最是憐貧惜弱,坐在上首直接拿帕子拭淚。
麵前這位穿著寒酸、怯懦不幸的小女人,竟然是鎮國公府的將來兒媳?
因為鉤吻的馬車接到了薛連城,趕到碧水山莊的時候,比她估計的時候早了很多。
這命也太好了吧!
迎賓侍女遠遠看到一個素衣女孩,渾身狼狽走了過來。
侍女怔了怔,“薛家的薛連城?”
寥寥幾句,道儘酸楚。
看到世人的目光,薛連城就曉得,本身此行最首要的目標已經達到了——
一旁的貴婦們勸道,“縣主,那是演的,倒把您真惹悲傷了。”
侍女想起本身在這個年齡時,也有一份脆弱而倔強的自負心,隻能歎口氣,“也行,我們直接去見縣主吧。”
薛連城適時打住,彷彿不敢再往下說。
“來人呐,待散戲好好賞那演蘇鳳英的小丫頭,太不幸見兒的了!”
薛連城臉上現出淒苦而又難堪的神采,“夫人……夫人是我父親的後妻,我生母亡故十年了,這些年我也冇隨父親和夫人餬口,因著我與鎮國公府的婚事期近,剛返來不久……”
“走了?如何會走了?”
園子裡,已經搭上戲台。
“薛侍郎家不就是剛纔為了出風頭,投壺投得褲衩子都暴露來的那母女倆嗎?”
侍女越聽眉頭越緊,“你給夫人姐姐舀溪水?你是庶女?”
薛連城愣了愣,她和蕭旻的婚事,是多年前周夫人與她孃的口頭商定,並未公開過。
“天!台上剛唱完蘇鳳英,我們這梅花宴就真來了個蘇鳳英啊!”
縣主的重視力也從戲台轉移過來,“這是哪家的女人啊,大寒天兒的,如何連件襖兒都冇穿,鞋子也是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