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不出來。但人到了絕境,是總要想出來的。
我走到他麵前,盤坐。看著他。他也看著我,淺笑道:“伸脫手來。”
琴音又起。
我再看他時,他的背直了起來,坐在地上,眼睛瞪在古箏上,一雙白淨又苗條的一塌胡塗的手放在琴絃上。
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,他用力抓住了。他的手很大,很長,很冷。是那種砭骨的陰冷。我立即想縮回,卻不能,被他用力的扯住了:“彆動,快運作《陰陽法》。”
顛末這些年的儘力,我當然有了服從。我找到了兩種滅殺元神的體例。
那如果今後我的元根的假裝跟著我的修為境地的進步,又弱了呢,他又不在我身邊的話,我是不是就發揮不出陰陽法,假裝不了丹田,就會回到當初那般,遭元氣的討厭,接收不了一絲元氣?
看他這幅對勁的模樣,我已經完整認定了他接收了我的生命力,怪不得四年都冇有現出過一次身,本來一向躲在我身材裡吸我的生命力。
那現在該做甚麼?靜待他欲如何。或許這統統隻是我的測度也說不定……
他既接收我的生命力,又給一部離不開他的修煉術決,他完整就不安美意啊。
他笑著的淚臉,以肉眼可見的度,垂老邁去,很快的,又規複了初見他的那般衰老。從一雙被皺紋擠的幾近看不見的小眼內,在如樹皮般的老臉上滑出了兩道盤曲的淚痕。他彷彿在追思過往,此中有歡樂,也有痛苦。
半晌。
他到底要做甚麼?
“是一樣的,來,手放到我手裡來。”他仍舊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