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巧他右腳一落下,便踩斷了身後的一根枯枝,收回哢嚓一聲脆響。在這沉寂的環境裡,顯得格外刺耳。
鐵戰一時無語,的確如此,他時才口中說著對不住,實在心底對胡蓉的做法還是不認同,報仇雪恥無可厚非,如此折磨人實在是千萬不該。
這時,便聽石屋當中響起嘩啦啦的鐵鏈聲,隨即一個沙啞刺耳的男聲低吼道:“你還要折磨我到甚麼時候?呼呼呼……”
這會兒聽到其慘叫聲,心中暗歎:“就算有深仇大狠,也不至於如此的折磨人,一刀成果彆性命便是。”
瞬息間,火線林間呈現了一座約有兩人高的石屋,四周均是那些大石環繞,非常埋冇。
胡蓉也是真氣境第四重的修為,並且踏入此境地已久,真氣應用自如。這魚骨匕首投擲而出,其上便附著著兩道膠葛互動的真氣,收回吼怒一聲。一旦被射中,必然透體而過,不死也丟半條命。
他縱有真氣再說,也被這詭異的氛圍駭住,躊躇了半天,才決然邁步,朝著巷子深處走去。
胡蓉冷嘲笑道:“你恨我?你憑甚麼恨我?想當年我也是一方州府世家的郡主,纔不疇昔十七八歲,就叫你騙到這該死的鐵獄島來,畢生難以脫困……當年你為了湊趣陸少宇,不吝將我的明淨獻給他……要恨,也該是我恨你纔對。”
“你想死?哪有那麼輕易?把這顆丹藥給我吃了……你不張嘴是吧?那好,我便將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拔下來,直到你張嘴為止……”胡蓉嗬叱道。
耳邊裡除了夜風吹拂林木枝葉收回悉索之聲,唯有那模糊可聞的波浪聲叫人曉得,現在仍舊身在鐵獄島之上。
“你……你這暴虐的女人,我……我恨不得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……”那男人聲音裡充滿了驚駭。
鐵戰還是第一次碰到如許的景象,實在不知該如何措置,不由撓頭道:“胡大姐,實在也冇甚麼大不了的……隻是,隻是你這般折磨那人,實在有些不該。”
胡蓉聽他如此說,頓時有些衝動,辯駁道:“如何不該?你如何曉得不該?你曉得當年他是如何對我的嗎?我……我這般對他……都是他逼的。”
鐵戰見胡蓉閃身走到一塊巨石以後,便冇有了蹤跡,心中暗道:“莫非那巨石以後,有甚麼暗道?”
胡蓉擦了一把眼淚,回身將石屋的木門關上。自懷中摸出一塊小木牌來,真氣一運,那木牌便收回一道白光,射在木門之上。
鐵戰心下駭然,不敢粗心,鼓勵真氣覆蓋滿身,持續尋路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