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當是吧,烏木是玄色的嗎?”清嵐郡主也不敢肯定。
段雷神采陰沉,法度沉重,走到鐵戰跟前說道:“統統都已經安排安妥,稍後就會有人帶你上船。就是那邊那艘巨船……”
三山州因有三座高山而得名,地薄人稀,最為貧困,視為三州之末。
兩人相對無語,想起這數日來的流亡生涯,不由心不足悸,噓唏不已。
幾人展轉向東,未走幾日,武長空的追兵便已然殺到。幸虧四人當中,除郡主以外,都是真氣境的強者,也不懼追殺之人,一番搏殺以後,又行上路。
見少年縮回身來,少女展顏一笑,說道:“多虧段雷大哥一起護送,要不然我們還真逃不出武長空的手掌心。”
在五日之前,一批從西邊而來的妙手趕到,與幾人大戰。鐵戰被逼無法,隻得動用了龍脊之力,一舉退敵,自已也是就此昏死疇昔。幸虧身邊有段雷在,以真氣互助,才得以醒轉。不過倒是非常的孱羸,段雷隻得花重金買了這輛魚骨鋼馬車趕路。不但速率極快,也能夠利誘追殺而來的仇敵,他們決計不會想到,流亡四人組,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官道上疾行。
鐵戰和郡主自幼生於帝都,從未出過遠門,一起流亡,也得空旁觀周遭繁華。現在到了劍灣船埠,雖不及帝都繁華,卻有種他鄉氣味。兩人站在客房的視窗,便可見到街頭巷尾行客倉促,再遠一些,便是大劃子隻遍及的船埠,密密麻麻,足稀有千艘。
那男人對勁一笑,回身對著馬車裡說道:“表弟,郡主,我們已經到了東海,在過半日,便能趕到劍灣船埠。那烏木神舟晚間解纜,時候非常充盈。”
鐵戰俄然感覺鼻頭髮酸,趕緊扭過甚去,望向窗外,聲音降落的說道:“你們必然要活下來,待我從鐵獄島返來,必將武長空,韓六兒之流碎屍萬段。”
而坐在車伕中間的那人,更是叫人望之一眼,便行膽怯。那人披著玄色的大氅,把身形緊緊的包裹起來。頭上罩著帽兜,連也一塊黑布矇住,之暴露一雙血紅的眼睛來。路上行人被他的目光一掃,便心驚肉跳。與之擦肩而過的馬兒,則是驚駭的收回嘶鳴,四蹄發力,比平常不曉得要快了幾分。
少年歎口氣說道:“郡主,隻怕如此一來,會扳連表哥送命。即便表哥有才氣逃脫武長空的追殺,卻也一定能夠躲過韓六兒那廝的膠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