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口中的阿誰‘他’,明顯指的是身後的怪物。
鐵戰快步跟上,隻見那暗門當中是一條向下而去的樓梯,兩側每隔五六步遠,便是一盞長明燈,使整條通道亮如白天。
一時候,他盜汗直冒。
他隻看了一眼那畫中之人,胸口便如同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,鼻子一酸,幾乎流出眼淚了。那畫中之人並非彆人,而是他已經亡故的親孃,蘭心。
鐵戰嘲笑道:“本來我還挺有興趣的,但是今晚你將他救下,現在又呈現在你身邊,再笨拙的人也曉得他是誰了,隻不過我有些不敢信賴,堂堂將軍府的大世子,竟然變成了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。”
“管他甚麼東西,拿來便是。”鐵戰悄悄運轉真氣,盤算主張,如果鐵奇山不交出五彩靈石,說不得便隻要再次利用龍脊,將鐵奇山打敗,強行拿走靈石。有龍脊互助,擊敗鐵奇山也駁詰事。
“應當是吧,我們也僅僅是猜想。”鐵奇山模棱兩可的說道。
鐵奇山苦笑一聲道:“你這話說得不錯,堂堂將軍府的大世子,為了究查極道力量,為了心中的妒忌和痛恨,竟然私行服食魔猿的黑心,把本身變成了嗜血的怪物。這如果鼓吹出去,我將軍府的顏麵便會立時掃地,遭萬人鄙棄。”
鐵奇山望著畫像,眼神變得迷離起來。那嚴肅厲穆的臉頰一霎那間顯出老態來,隻聽他輕聲的說道:“那一年,我受命征討北域白山族,與白山族族長大戰三天三夜,畢竟不敵,負傷逃進了白浮山。那白浮山有小龍脊之稱,長年白雪覆蓋,山中凶禽猛獸無數。當時的我,修為纔不過真氣境五重,又受了重傷,眼看便要命喪白浮山。”
“這……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鐵戰忍著不讓淚水流出,因為他曾經承諾過孃親,再也不掉一滴眼淚。
俄然間,他腦海裡靈光一閃,問道:“這麼說,我的身材裡真的有著龍之傳承?”
貳心中如此想,嘴上卻說道:“這些事我不感興趣,我隻要五彩靈石。”
他身後的斷念誌赤紅的雙目惡狠狠的看了看鐵戰,便大步的跟在鐵奇山以後。
“你,守在此處,任何人靠近,格殺勿論。”鐵奇山叮嚀斷念誌道,後者嗷嗷兩聲,算是承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