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以刻留在封魔島,住在這宣明彆苑之人,本來就是宣明道場的弟子!
可那些熱忱如火的,大多數心機不敷小巧剔透。
杜若冰低眉不語。
杜若冰隻從這一眼,心中就已經有告終論。
橫江眼神一沉,正色道:“我留在封魔島,隻為埋頭修行,不成有一日擔擱。我若與你做勝負,隻分勝負不分存亡,你輸了還會再來,因而這事就會膠葛不清,白費工夫。以是我不做勝負,隻做存亡。你若掉頭就走,現在還來得及。你若不走,我也恰好借你的性命,警告其他三派弟子,不要再妄闖此地,來打攪我修行。”
橫江這言下之意, 清楚就是要殺雞儆猴!
陽光普照六合,灑在杜若冰身上。
孟射在院外察看還是,早就看破了杜若冰的來源,曉得她是鬼修。現在見杜若冰竟然不懼陽光,頓時神采略微有些白,問道:“做勝負又如何?做存亡又如何?”
一番話語,井井有條,聽上去有理有據。
橫江也禁不住嘴角勾起一道笑意,道:“中間既然早就曉得,你那師弟,是死在了我手裡,乃至還找到了宅兆,腳上感染了血腥味,為何方纔卻對這些事情,一個字也不肯提。反倒是假情冒充,問我是否見過你師弟?”
孟射看了看橫江,又看了看杜若冰,竟不知該如何迴應。
孟射神采乍變,朝杜若冰拱手,深深施了一禮,文質彬彬,問道:“女人為何笑?”
不過,卻有山間螻蟻,環繞在他腳邊。
“這一戰,隻怕還真是秒不了。”
橫江問道:“現在,便不肯意網開一麵了?”
孟射冷冷一笑,道:“我不想提及此事,隻我心有仁慈,隻要你肯老誠懇實,將事情原本來本交代清楚,我能夠從輕落,饒你不死。若非如此,我先前與你說話之時,又怎會提起‘網開一麵’這詞?”
橫江又道:“若非你隨我住這院中,隻怕這孟射,早已將他伏龍山道場,諸多法門與道術,一起發揮了出來。”
孟射也點了點頭,終究不再裝模作樣,道:“近月之前,封魔島山崩地裂,大魔即將出世,中土帝國東南七大道場各方弟子,早已分開了此處,回了各自師門。宣明道場留下來的這座宣明彆苑,也就成了無主之物……”
正在現在,太陽已經升起。
孟射點點頭,歎道:“你竟然能從我腳下那些螞蟻身上,猜到我早已找到師弟的下落,也猜到了我在門外站了好久,這意味著你智略不凡。像你如許的人,有必然修為在身,若笨拙些,倒還乾不出甚麼好事。可你恰好策畫不凡,目光暴虐,我若饒你性命,等你在這仙道人間,再追求幾十年,當有朝一日你修煉有成,到當時候,你再去做甚麼好事,必然件件都會為禍百姓。我天下計,為百姓計,我本日也隻能痛下殺手,收了你的性命,斷了你的道途,免得你再去禍害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