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丁劈手奪過元寶,抬起一腳,用力踹向橫江。
這等丹丸,是前日師門裡,一名善於煉丹的師姐所贈,能夠彌補體力與內息,雖比不得那些具有刹時規複服從的寶丹,藥力不敷剛猛,卻勝在藥效悠長,仿若糖丸一樣,藥力綿綿不斷。
橫江道:“你可曾想過,獨孤兄為何要把扶朝陽師兄召返來?”
吳冠目送橫江遠去,站在地上連連揮手,道:“師兄,你放心,萬一碰到甚麼傷害,我會把神行符貼在腿上,打不過就跑!”
吳冠嘴唇一抖擻,提及話來已是有些結巴,“這一次我們出去內裡的州郡裡辦事,也不必然要殺人啊。碰到甚麼事情,都能夠籌議著辦,何必……何需求殺人?”
吳冠神采有些白,問道:“這人間,便是如此險惡?”
行了整整一夜,第二日上午,太陽高高升起,橫江才風塵仆仆,來到郡城的城門外。
橫江還是不怒,順了那兵丁的意義,拿出一錠銀元寶,道:“該是你的財帛,終歸是你的。不是你的,你拿著也燙手,我勸你還是不要固執,畢竟利令智昏以後,必無好報。”
橫江點了點頭,從衣袖當中,拿了一個桃核,遞給吳冠,道:“這桃核你收好了,如果碰到處理不了的危急,便把桃核捏碎,我便會獲得動靜。你在藤西,我在藤東,兩郡相鄰,我會儘快前去助你。”
隨即,燕青崖與廖長空,各領十幾個,飛離廟門。
廖長空迴應道:“正該如此!誰如有婦人之仁,不如趁早歸去,休要在外拋頭露麵,玷辱我宣明山的家聲!”
“好你個妖道,竟然施妖法害我!這藤東郡地界,是宣明道場的香火之地,此人竟敢在藤東郡城猖獗,真是好大的膽量!數日之前,城衛大人早有叮嚀,說不日以後,宣明道場的上仙會來到藤東郡。我先將此事,稟告城衛大人,比及宣明道場的上仙來了,必會清算你這個妖道!”
兵丁滿眼痛恨,罵罵咧咧,見地上銀元寶冷卻降溫了,便縱身一躍,惡狗撲食一樣撲了疇昔。
二人的對話,聲音不小,也未曾避諱旁人,故而四周師兄弟,全都聽在耳中。
他昂首一看,隻看到銀元寶晃閒逛悠,飛到了那垂垂遠去的白妖道手裡,耳中也聽到了白妖道的踏歌之聲:“眾生亦有性,與我將不彆。我若似眾生,成道無時節。世人不會道,向道卻嗔道。傷嗟此輩人,寶山不得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