橫江懸空站著,閉著眼睛,感受著體內產生的竄改,神態安靜,無悲無喜。
“好。”
飛著飛著,橫江心機更加腐敗,酒力稍稍減退。
不過,飛了半晌,橫江卻感覺丹田當中,呈現了一種空空蕩蕩的感受。
橫江分開宣明山追玉輪之時,隻用了一兩個時候,就飛出了上百裡之遙。
“二位師兄有禮了。”
“我這獨孤兄,氣度軒昂,風韻綽約,當真是環球卓絕,就是……就是稍稍清秀了些,不敷剛陽。”
若從地上,朝著上空看去。
橫江道:“我抓住玉輪以後,要問一問那玉輪,為何偶然候圓,偶然候彎,為何不每天都是彎的……”
夕陽西沉,餘暉萬裡。
不知不覺,飛離宣明山,已有上百裡之遙。
“本來如此。昨夜我是和獨孤兄一起喝了酒,纔會心機安好,繼而道心透明。”
吳冠憨憨的笑了笑,道:“昨夜,橫師兄你逐月追星,大喊大呼,聲音中氣實足,傳遍山野……此事何止禦龍升師兄曉得,就連我也被你吵醒了,跑出門一看,見你遠遠的飛在天上,就曉得你必定是修成了仙門修士。”
夜幕來臨。
橫江發揮出天罡戰氣所化半圓護盾,也如一輪半月,朝著西方天宇,奔馳而去。
橫江再度發揮彼蒼攬月術,回身而去。
橫江走進屋內,開口道:“獨孤兄,我有一個題目想問你。”
當年宣明山掌門獨孤明,以及陳操之、左宣、孫錄堂、陸青皇等人,鎮守於宣明山之時,中土帝國無人敢等閒招惹宣明道場。故而,阿誰時候,保衛廟門的都是平常內門弟子。現在這些宣明山妙手參與誅魔之事,至今未歸,宣明山諸多事情都交由獨孤信代為掌管,因而廟門也成了防備彆人侵襲的重地,因而宋可與張青二人,就承擔起了保衛廟門的職責。
走了數步以後,雲霧彙在一處,聚成一柄雲劍,載著獨孤信冉冉而起,上山而去。
他到食堂裡隨便吃了些飯菜,便踏著夕陽光輝,回到本身的院子,不料這院落裡裡外外,已被人經心打掃了一番,進門一看,便見到獨孤信盤膝坐在屋中,正在打坐調息。
月落烏啼,朝陽初現之時,橫江酒醒,用禦風術與翱翔術趕回師門,卻直到中午,太陽位於天空中心的時候,纔來到宣明山腳下。
修至仙門修士,已可讓六合靈氣,自頭頂靈竅灌入,又從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裡,垂垂散出去,如此循環來去,不斷不休,與先前的道徒境地,大不不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