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如同天上掉餡餅,過分蹊蹺,難辨真假。
隻因百年之前,有一名純陽修士在俄然來到顧家做客,在酒宴之時,算了一卦。
燕青崖取出酒葫蘆,大口大口喝著,道:“我愛去哪就去哪,你管得著麼?本日我宣明弟子,被你們欺辱,你且劃下道道,看著事情該如何措置。遵循我的端方,起首要賠罪報歉,其主要交出脫手之人,其三……”
他們卻不曉得,橫江這大半年來,不知蒙受了多少次心癮燃魂之苦,他對於靈魂的痛苦與毀傷,早就習覺得常。
燕青崖手臂一抖,巨劍化作灰玄色光芒,飛入衣袖,他揮手號召著橫江與韓劍三人,大聲道:“打也打了,氣也出了,走吧走吧,隨我歸去用飯!”
橫江扛著鐵鍋,以鍋為盾,擋住長鞭,隨即竟抬起一腳,踹在董昌腹部。
若真能獲得傳承,顧家豈不是一飛沖天?
來人恰是燕青崖。
長鞭寒光暴閃,勢如流星,到卷而回,殺向橫江。
“師兄所言極是!”
巨劍騰空而來,落到橫江身前,通體灰黑,劍上靈光閃閃。
四人大步而行。
不過,顧家隻是凡俗間一個官宦世家,對於這等純陽傳承之事,天然是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。
叮!
燕青崖將巨劍一橫,冷聲道:“我宣明道場,夙來光亮正大,怎會等閒去逼迫彆人?定是你東觀弟子,欺侮了我師弟,他們迫不得已,忍無可忍,才挑選脫手。”
走著走著,燕青崖俄然問了一句,“顧師弟,遵循先前的說法,彷彿你們家隻能有一個愛惜風,能獲得純陽修士的傳承,你籌辦如何措置此事?”
這一幕,驚得四周東觀弟子神采大變。
那愛惜風師弟則一臉哀切,歎道:“我小的時候,族兄對我還是很好的。當我越長越大,揭示的天賦越來越好,讀的書越來越多,族兄就對我更加冷酷。等我籌辦插手師門考舉的時候,我族兄那一脈,對待我這一脈,已經是如同仇敵。”
董昌腹部遭到重創,隻覺五臟六腑一陣翻滾,踉踉蹌蹌,連連後退,口中發苦,幾乎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。
家門不幸。
此劍極其龐大,長達六七尺,乍一看去,此劍彷彿一塊門板!
橫江卻指著那些被打傷的東觀弟子,道:“燕師兄。這些東觀弟子,多數是早已從顧師弟阿誰族兄口中,曉得了顧家之事,這才找上門來欺辱顧師弟。不過,我仙門中人的名與器,怎可輕辱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