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上笑容消逝不見,眼中已是怒意昂然……
魚竿上纏繞的魚線,彷彿一刹時活了過來,在空中如蛇亂舞。
不知不覺,撥浪鼓的鼓聲節拍,和小娃娃的兒歌歌聲,符合一處。
橫江冷冷問了一句,手中端著一團火焰當作燈籠,舉頭闊步,自風雪當中,走了出來。
聲嘶力竭的哭聲,響徹四方。
好一處奇景!
橫江心中已有猜想,可他卻一時半會,卻有些不明白,為何徐夜月會曉得此地有一座山外之山,懸浮在長空當中,乃至還曉得此山當中,藏著一個小娃娃,能夠把撥浪鼓當作魚餌,將小娃娃引出來。
“困!”
徐夜月將懸空山引出來以後,臉上暴露了一絲淺笑,她從衣袖當中,取出一根苗條的細竹竿。
世人聽聞此言,霍然回身,看向橫江。
天寒地凍,小娃娃卻隻穿戴一個肚兜,不懼酷寒。並且那懸空山中,看上去底子就冇有甚麼飛禽走獸,更冇有人的蹤跡,小娃娃較著處於不能餬口自理的春秋,卻能養得白白胖胖。
徐夜月隻將娃娃緊緊摟在懷裡,用一件衣袍罩住娃娃,右手悄悄一甩,已有一柄由孔雀尾羽編織成的羽扇,被她持在手中,指著火線各派修士。
各種跡象,都意味著這小娃娃來源不凡。
橫江就藏在十幾米外,將積雪碎裂之聲聽得真逼真切,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,一根一根枯萎灰黃的野草枝葉,竟鑽破了積雪,垂垂的冒出頭來。
她眼神固然靈動清純,可心機卻比平常純真少女龐大了很多。無需多問,無需多說,她已經曉得,這些顯出行跡的仙門修士,必是不懷美意而來。
徐夜月伸手入袖子,取出一隻手指大小的撥浪鼓,拴在了魚線末端。
徐夜月似是早有預感,拿出一張符紙,貼在魚竿上。
娃娃抽泣之時,必會眼淚眾多,而徐夜月垂釣釣來的小娃娃,眼淚特彆多。
徐夜月收了魚竿等等物件,再將以左手施出一道監禁神通,將小娃娃緊緊抱在懷裡,又拿出了小風車、布娃娃等玩具,一樣樣塞到娃娃手裡,安撫道:“娃娃彆哭,我給你好多好玩的,好吃的,必定比你在那孤寂無人的大山裡,要過得高興呢。”
若換做平常女人,看到這等枯草重活的場麵,定然欣喜不已,乃至會把青草連同根係中間的泥土,一同弄歸去,栽種在花盆裡,安放心心的蓄養著。可徐夜月卻彈指一揮,指尖灑下一朵朵火花,將方纔發展出來的綠草,瞬息間燒成了灰燼,隨風飄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