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青碭峰周遭十裡以內,陽氣斷絕,陰氣森森!
廖長空冷然道:“你修為遠不如我,你應當擔憂的是你本身!”
陳浮生站在遠處,凝睇著廖長空地點的宅院,感慨道:“冇想到廖長空道友,對於陣法一途,也有如此成就。我們洪都道場弟子,夙來都隻精修一係道術。可這廖長空道友,不但在劍道一途名傳四方,就連陣法手腕,也如此精美,真是令人歎爲觀止。難怪宣明道場,開山收徒隻要二百餘年,卻已是東南第一道場。”
宅中有一道陣法光罩升了起來,擋在巨掌下方。
“咦?不對啊,廖長空和那李狗蛋如果要跑,應當直接飛走,往宣明山方向逃離纔對,為何要退回宅院裡?如果那梅露子殺了橫江以後,心中肝火不消,必然還會來找他們的費事,到了阿誰時候,他們想跑也晚了啊。莫非這廖長空和李狗蛋兩人,以為橫江能勝得過梅露子?”
“陽散!”
風肆一開口,四周洪都道場弟子便全數噤聲,齊齊轉過身,看向這個師叔。
一道黑漆漆的手掌,從天而降,如同山嶽壓頂,轟向廖長空與徐夜月地點宅院。
“此克服負,為未可知!”
橫江搖點頭,淡然說道:“師姐,你回宅院去。那院子當中,有你安插的陣法保衛。而狗蛋師弟又精通陣法一途,再讓她多布幾個陣法,用以保護宅院。牢記,要安插能抵當雷霆神通的步地。”
“獅子搏兔亦用儘力,師弟以弱敵強,更要謹慎為上。”
廖長空諦視著冥鳳浴火盤,心中暗想道:“除了這等寶貝以外,那一夜橫師弟對敵辟雍道場州申,兩人鬥劍,橫師弟的劍氣自口中而出,騰空飛射,彷彿星鬥隕落。此等劍訣,我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,絕非我宣明道場劍道的法門,也不知橫師弟是從那邊學來。”
“雲來!”
破不了宅院陣法,梅露子更感覺顏麵大損,眼神陰冷盯著橫江,衣袖間已有一隻蠱蟲,飛了出來。
“我還覺得,這宣明道場三小我,是要同心合力,以三對一,和那神魂妙手梅露子大戰一場。冇想到關頭時候,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,就連廖長空如許的真傳弟子,在存亡危難之際,也健忘了宣明道場守望互助的門規戒律,把橫江單獨一人,留下來了。”
“甚麼同門之情,甚麼道義,都是虛的。伉儷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,更可況同門師兄弟?如果那廖長空和橫江拜鞠問成了親,或許廖長空還會留下來,現在她又怎會心甘甘心,陪著橫江一起去死?我才方纔廖長空跑到橫江身邊,其本意是想叫上橫江一起逃竄,可橫江卻又感覺氣力太低,就算跑也跑不掉,便乾脆留在這裡等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