橫江搖點頭,道:“義不管財,慈不法律。”
橫江隻得發揮出雷水甘霖之法,周身呈現一重金風玉露,緩緩而下,覆蓋四周十數米。
“諸多門規戒律,你們該當服膺在心。叛變師門,裡通外埠,該當何罪,也不消我來講。”
“因驚駭事以後,被人曉得他蝠池道場之人,做出了這般卑鄙陰損之事,故而早就放出了蜘蛛,在公開裡下毒,將此地生靈,一網打儘。如此殺人滅口以後,比及人間修士,曉得藤東郡硃砂礦被人用蠱術殺得雞犬不留之時,此事也不會被人思疑到他們蝠池道場頭上,隻會以為這是邪魔外道之輩,對我宣明山動了手……”
橫江掃視聚在一起的浩繁礦工,問了一聲。
絲絲縷縷金風,帶著如同毛毛細雨一樣的雨露,在村寨裡漂泊著,半晌以後才散去。
劈啪!
不過,這硃砂礦村寨裡的諸多百姓,卻一個個神采青黑,渾身軟,接踵倒在了地上。
這雷水甘霖之術,雖達不到存亡人、肉白骨的層次,卻也是宣明道場裡,仙門修士能發揮出來的,絕佳的醫治手腕。橫江成為仙門修士固然不久,可在封魔島裡,早已將這一手道術,揣摩了數年之久,現在已有小成。
橫江看了看火線書吏,道:“現在懼罪叛逃,罪上加罪,該如何措置,你們本身說吧。”
橫江掃視著在場之人,道:“我回師門以後,會建議師門派出弟子,專門辦理各處財產裡,是否有人違背門規一事。自本日起,這座硃砂礦裡,礦工倒賣衣袍之事,就由你來措置。如有人不遵我宣明道場門規戒律,也由你來措置。”
他們口口聲聲,說宣明道場如何如何,說他們又如何如何。
橫江拿出了從那死去的蝠池道場弟子身上躲開的乾坤袋,取出一罈毒酒,倒了幾杯,擺在這幾個書吏麵前,道:“你我曾經同門一場,本日又有小孩孺子在此,不易見血,你們喝了這杯毒酒,上路去吧。”
橫江語氣冷酷,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書吏,俄然抬手,指著那老丈,道:“你話語當中,一口一個宣明道場,而這位老丈提起我宣明道場,卻一口一句師門。單憑這個稱呼,已是親疏有彆。我本覺得,你們這幾個書吏,一定都是背信棄義之輩,現在看來,滿是一丘之貉。”
李大彪道:“小人願奉上黃金百兩。”
現在勾搭蝠池道場之人,吃裡扒外,叛變宣明道場,又怎能有甚麼好了局?
歸正都是死,此人倒是豁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