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浮生就是擔憂這個師妹真睡著了,一不謹慎就從上麵掉下來,他這才一向守著。
陳浮生又是一臉苦笑,道:“廖道友有所不知,此番我與徐師妹分開師門之前,師門就囑托我們。如果宣明道場以雷霆手腕,處理了門中財產一事,就意味著宣明道場銳氣尚存,能夠在鬥魔洞府與各派爭鋒。如果宣明道場不能迅措置門中事件,就意味著宣明道場已不能剋意進取,此事不說了罷。”
此地人跡罕至,百裡無人,四野不知冬眠多少蛇蟲猛獸,唯有剋日,此處孤峰之上,多了一些從各大道場趕赴此地的仙門修士。
中土帝國東南七大道場之人,已儘數來此。
“十年之前,多謝陳道友捨命互助!”
東北天涯深處,一束雪亮的劍光,如流星行空,閃動而來,似是連周遭天宇,也被劍光一分為二。
待到月色西沉,便是拂曉之前,六合間最暗中的時候。
少女抬起手來,指著劍光之上,與廖長空並肩站著的橫江,問道:“阿誰白頭的老頭子是誰?”
以橫江的智略,對於山頂古陣,也是一籌莫展,隻得心中喟歎:“陣法一途,難學難精。對於我的修行天賦而言,更是難上加難。我的天賦,與他仙門中人比擬,畢竟是差的太遠。比起那洪道場徐夜月比擬,更是判若雲泥。也不知她是如何故仙門修士的修為,推演古陣,得出這鬥魔洞府將在這幾日現世的結論……”
那劍光當中,隱含著一種虛真假實,自虛而生的劍意,隻需各方仙門修士細細一瞧,用心辯白一番,就曉得這必然是宣明道場裡,名揚中土帝國的虛空凝劍訣。
掌聲從不遠處響起。
徐夜月哦了一聲,點點頭,滿不在乎道:“本來是個書白癡。宣明山還真是奇特,連老頭子都情願收。這老頭子固然
陳浮生則站在峭壁中間,一顆孤零零的竹子上麵。
師兄妹說話之時,劍光已然飛近。
陳浮生從速先容一番。
廖長空哼了一聲,似笑非笑,道:“你陳浮生倒是個實在人。”
陳浮生飛至竹子頂端,站在少女身邊,再指著劍光方向,朝少女說道:“師妹快看,宣明道場的人來了。那劍光雖劍意沛然,鋒芒畢露,卻不敷厚重,該當是宣明道場真傳弟子,廖長空道友禦劍而來。”
陳浮生道:“徐師妹,你可千萬彆再胡說了,廖長空道友固然脾氣差,卻恩仇清楚,並且邊幅極佳,風韻婥約,遠在凡人之上,又怎能算是男人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