橫江神采冰冷,持著鐵鏟,凝睇著東北院牆之上,阿誰身穿雲紋青衣之人。
橫江閉著眼睛,盤膝坐在院中,經心修行。
三尺法劍,被鐵鏟崩飛出去。
趙無咎喜出望外,睜眼一看,隻見有一柄青光閃閃的飛劍,迴旋在院子上空。
愛惜風見橫江沉默不語,又道:“先前我在院外,聽到了雷擊木三字,想必那雷擊木是落到了你手裡。念在你也是仙門弟子,與我們是同道中人,你若肯賠罪報歉,將雷擊木交出來,你追殺我師弟的事情,我能夠既往不咎。”
“鄙人愛惜風。”
荀譽戲謔一笑,“你愛信不信!”
愛惜風悻悻然哼了一聲,腳踏飛劍,抓起趙無咎,又拿出先前那塊羊脂白玉,拋向橫江,道:“這塊羊脂白玉,就當是我師兄弟賠罪報歉之物,如何?”
愛惜風眼神一縮,道:“你說他是宣明弟子,莫非他就真是宣明弟子?依我看,你是想用這個藉口,把我偏離此處,再獨占了他手裡的雷擊木吧?”
橫江問道:“在這摩北城裡,除了七大仙門弟子以外,莫非另有其他的仙門中人?”
不待橫江答覆,愛惜風已是禦劍飛翔而去。
趙無咎隻得舉起法劍抵擋,可他那三尺劍鋒,重不過數斤,如何比得上橫江手裡,那一柄精鐵淬鍊而成,重達數十斤的大鐵鏟?
時至現在,橫江已是氣定神閒。
“陰兵鬼物至陰致寒,天雷至陽至剛,陰兵驚駭天雷是本性。可我已經以師門驅鬼之術,燃燒香火,將諸多陰兵祭煉了一番,朝陰兵體內灌入了陽氣,使得陰兵體表已經金光點點。如許的陰兵,固然還是害怕天雷,卻毫不該該如此驚駭。”
趙無咎怪叫一聲,竟未發明他並非是中毒,而是受了拘魂法陣的影響。
趙無咎滿地打滾,又丟出兩道符籙砸向橫江,卻被大鐵鍋擋住了,他眼看著橫江手中鐵鏟,朝他腦袋上砸來,卻無能為力。
橫江把鐵鏟插在地上,右手將鐵鍋當作盾牌舉在身前,左手已是握住了藏在衣袖裡的槐木令符。
“當然。這人間廣袤,魔有妖魔、邪魔、天魔等天下萬魔。仙也有妖仙、鬼仙、人仙等人間群仙。七大仙門弟子,都是人類,修煉成仙也算是人仙。至於其他鬼仙、妖仙等等,雖不是屬於我七大仙門,卻也算仙道一途,也有諸多仙門的道統傳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