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仙門弟子,隻怕也難以抵擋女子話音裡,那勾魂奪魄的魅惑氣味,現在早已心神失守,方寸大亂。
橫江默不出聲,眼神深沉,心機如電運轉。
戔戔屍鬼妖邪,也講國法?
橫江乃至感覺耳朵一陣酥酥麻麻,渾身都有些發軟,幸虧他飽受心癮折磨,耐力定力遠超凡人,方能保持本心穩定,抬起手中法劍,指著女子。
轎中女子走出,站在花瓣門路上,凝神看著橫江,又道:“模樣倒是不錯,五官也算俊朗,可惜太瘦太黑了些,頭髮已白,想必身子骨也弱,隻怕經不起本王幾日折騰。也罷,無妨先將你養起來,好酒好菜接待著,隻等養得身強體壯,再與本王在床榻之上,大戰一千回合,分一個高低。”
花籃裡的花瓣似是無窮無儘,竟將雨中的門路,撒得滿地是花,構成了一條花路。
女子語氣冷然,卻讚口不斷,又道:“不過,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我既為王,自有帝王之法。本王雖賞識你,卻不能是以而荒廢了本王的國法!”
換做旁人,可會感覺此事好笑。
騎士策馬而來,圍成一個周遭數十米的圈,把橫江團團圍住。
錚!
嘩啦!
比及煙霧,女子已坐在衙門裡,衣服也換成了蟒袍王服。
橫江將鎮魂鈴鐺掛在腰間,拔劍四顧,滿眼殺機。
肩輿擺佈兩側,則是一些身穿黃衣的力士,舉著衙牌。
橫江眼中殺機橫呈,問道:“鬼物也講端方?”
衙役敲擊風火棍,齊呼:“威武……”
女子拍打驚堂木,喝道:“升堂!”
女子上前幾步,又把手伸入胸口衣衿裡,悄悄的揉了揉胸前那矗立豐盈之處,羞道:“人家的謹慎肝,都被你嚇得噗通噗通亂跳!”
橫江眼眸微眯,轉生看向鑼鼓喧天之處。
“火線何人,為何要擋住本王來路?”
女子不覺得意,拿起驚堂木中間擺著的卷宗,翻開看了看,道:“幽泉河裡,有一個販子,找本王告狀,告你仗勢欺人,謀財害命,可有此事?”
火線,則是手持大戟,身穿明光鎧甲的衛士。
肩輿裡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臂,將門簾翻開。
霹雷!
駿馬已找不到路,一腳踩歪,悲鳴一聲,摔了出去。
橫江眼神一凝,握緊了手中法劍。
橫江伸脫手指,輕撫著雪亮的劍鋒,淡然道:“幽靈野鬼,也敢審我?”
橫江的神采卻更加莊嚴,想道:“如果這鬼物,真在此地定下了國法,那就意味著,她已在次雄踞多年,乃至立下了諸多規章軌製,讓此地生靈,都順從他的法統,服從她的法律。如許的鬼物,必是一方鬼王,修煉還是,氣力高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