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風餐露宿十幾天,好不輕易找到驛站,就決定在此住上一夜,明日再趕赴墟城。
橫江眼神一凝,說道:“道阻且長,路漫漫其修遠兮,吾將高低而求索!”
獨孤信眼神一怔,昂首凝睇著西沉的落日,不知心中在想些甚麼,身軀悄悄搖擺著,似是昏昏欲睡。
獨孤信擦去嘴角血跡,取出一個信封,遞給橫江。
獨孤信轉過身去,說道:“我也是。”
第二天淩晨,兩人出發上路。
兵丁見二人不吃,又說驛站裡有一口水井,井水清冽,如果站在太陽下將井水重新到腳淋下去,的確是舒爽透頂!
“仙門在前,凡塵在後。我求索十數年,才尋到一絲步入仙門的機遇,那就該當勇往直前,直指仙門!”
橫江一口吃下丹藥,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,說道:“你未曾丟棄過我,我為甚麼要丟棄你?”
直到入夜以後,橫江來到了一個避風的石山下,停下腳步,將獨孤信放在地上,他本身則依托著一塊石頭,大口大口喘著氣。
橫江點點頭,淡然說道“歡暢。”
橫江在地底呆了大半天,現在被陽光一照,隻感覺眼眸刺疼。當他再度睜眼,就發明獨孤信閉著眼睛,神采慘白,嘴角溢血。
疾走之時,橫江朝身後扭頭一看,頓時驚得渾身高低直冒盜汗,遍體生寒,可他的腳步卻冇有一絲混亂,反倒是跑得更快。
放眼望去,四周空無一人,唯見大漠蕭瑟,西風蕭瑟。
青煙散儘以後,蜻蜓身上的赤色也消逝無蹤,驅殼落到地上,被大漠裡西風一吹,身材化作沙塵消逝,隻剩下空蕩蕩的骨骼支架,像枯枝一樣躺在沙地裡。
城外黃沙萬裡,行人希少,二人騎著駱駝,駐停在城外數百米處的沙丘上。
隧道十餘裡長,世人出去的時候,擔憂隧道裡有甚麼傷害,逛逛停停,用了兩三個時候才進入洞府。
橫江點點頭,說道:“方纔有一塊碎石頭,被風吹到你臉上的時候,你的眉毛動了幾下。”
橫江一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,渾身痠痛,精疲力竭,有氣有力的說道:“此處間隔隧道十幾裡,如果那些蜻蜓冇有被太陽全數曬死,追了過來,你我必死無疑。獨孤信,我們如果然死了,你也彆怪我,我歸恰是極力了。”
橫江轉過身,朝東南邊大步走去。
那些擋住隧道另一端的青石,已被那些先行拜彆之人,轟開了一道缺口,隻剩下滿地亂石。
不過,這一番結伴隨行,獨孤信雖話語未幾,但兩人的乾係越來越熟稔,成為了很有友情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