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僅隻吃了一個榛子,就感覺腹中已飽。
橫江眼神一亮,想起了川榛的名字,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想。
白樺又道:“就連我都能想到這麼多體例,小郎君又怎會想不到?他隻是不肯意違背本心,不肯意去做罷了。在他油儘燈枯,人之將死那一天,你我二人施法,傷了那追殺小郎君的仙門弟子,乃至還把那人流血的手臂,擺在他嘴邊,他隻需伸出舌頭,不費吹灰之力,便可飲血活命,他卻寧肯死去,也不肯違背本心。”
“行氣如河!我已觸摸到行氣如河的門檻了!”
川榛點頭道:“此言有理。”
嘩啦啦!
“我又不是鬆鼠,他們為何留給我一盒榛子……榛子?榛!”
聞言,川榛隻是感喟。
川榛又問:“橫江小郎君呢?”
橫江站在殿外,激昂川榛所傳的符法口訣,一一服膺在心,這纔回到殿中,卻見那張供桌上,買了一個木盒子。
另有一股熱流,自胃部滋長,滿盈至五臟六腑,繼而伸展滿身……
可就在他淺笑之時,他體內那九道因為修煉鳳凰曬翅之法,而滋長出的炎流,竟齊齊鑽進了丹田當中,集合在一處。
修煉有成,如同著花成果,是為道果。
川榛點點頭,目光更加的深遠,言道:“想當初,你我隻是道觀外的兩棵樹,大老爺隻是道觀裡燒香的小羽士。當時候又有誰能猜到,小羽士會生長為九崇之妖,就連道觀外的兩棵樹,也跟著小羽士一起修行,修成了本日這般道果……”
一個大周天接著一個大周天,橫江運功不斷……
他也未幾想,當即剝開了一顆榛子,放入口中,頓時隻覺滿口生津,一種前所未有的苦澀味道,充滿在唇齒之間。
橫江從速跑出殿外,催動陸師留下的神通,進入幽泉河邊,拿出金烏扶桑木船,坐在船頭髮揮出鳳凰曬翅之法。
嘩啦啦!
數月以後……
白樺點頭道:“以小郎君的智略,他若喬裝打扮,假裝成其他道場弟子,暗盤裡那些人怎能認出他的身份?”
白樺言道:“宣明道場的秘聞,非常不凡,並且對門下弟子極其珍惜。小郎君如果把心癮一事,稟告師門,宣明道場雖不能化解心癮,卻必然會想方設法助他減緩痛苦,也會拿出師門靈藥,護住他的性命,可他恰好不肯向師門透漏半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