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樺道:“你說的有事理。”
川榛問道:“你是否察看出了一些跡象?”
橫江不斷的添茶,推杯換盞,直到一壺茶喝完了,他才問道:“敢問兩位道友,魔功心癮一事,可有化解之法?”
“我叫白樺,他叫川榛。”
川榛嘿嘿一笑, 道:“你怎地儘說好話?”
川榛長得很結實,膚色烏黑,看上去渾厚誠懇,一雙眸子子滴溜溜的亂轉,道:“你冇傳聞過,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嗎?你明顯帶著香燭,卻遲遲不不肯給我兄弟二人供奉香火,我們憑甚麼要出來見你?”
修行之路,就在腳下,步步向前,能走多遠就是多遠,能攀多高就是多高,既已無愧於心,何必長歎短歎?
“也罷,吃人家嘴硬,喝了你的茶,此事就不怪你了。”
白樺卻跟著橫江出了大殿,詰問道:“可否說說,你心癮發作之時,到底有多痛苦?對於將來修行之路,又有甚麼期盼?”
“不道苦痛,莫問出息。”
不過,橫江這番態勢,卻將讓白樺與川榛愣了一愣。
哪怕心癮發作的無儘折磨,影象猶新、曆曆在目,畢竟是昨日之事,疇昔了的夜已疇昔。
川榛又道:“這小子看上去平平無奇,天賦平常。就連表麵長相,在頭髮白了以後,也隻算下品。可恰好還能招惹女子,起初阿誰叫青丘櫻的女人,斷念塌地要跟著他,這回又來了一個獨孤信,竟偷偷摸摸溜進此地,半夜裡要割脈放血,餵給他喝,也不知看上了他哪一點。”
白樺閉上眼睛,沉吟半晌,又道:“我思疑這個橫江,應當是打孃胎裡生出來,就根底不定,靈魂不穩!”
“好茶!好茶!”
孺子站起家,回了一禮。
橫江道:“我連仙門修士,都難以修至,何談純陽?”
橫江聽聞此言,便站起家來,走向殿外。他泡茶接待白樺與川榛,純屬仙門中人應有的禮節端方,現在相談半晌,天然要去修行。
至於出息,何必期盼,何必瞻望?
白樺也喝了茶,卻道:“茶如其人,你表情比起平常道徒,不知平靜了多少倍。難怪能擋住心癮折磨,寧肯魂飛魄散,也不去食人飲血吞魂。”
白樺卻道:“休要胡說,人既然冇有死,將來之事,都是未知之數。”
川榛道:“你若修至純陽以上,哪怕靈魂離體飛至雨中,就連那雨中的雷霆,都傷不了你的靈魂,又何懼戔戔心癮燃魂之苦?”
川榛斬釘截鐵答道,“有!”
川榛嘿嘿一笑,道:“方纔飲茶之時,你一向在察看橫江,乃至用出了天眼通的手腕,你可曾看出些甚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