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宿端著杯子望著凝神打坐的牧雋,嘴角的笑紋隱現:“小師叔確如容陌所說,悟性了得。”
“小容陌也來了,”參烏捋著鬍子,視野轉到仍然閉眼凝神的牧雋,伸手拍拍她的腦袋:“小牧雋,作為九霄仆人怎能把客人留在門口的事理,你去迎迎。”
“恩,”牧雋朝容陌眨眨眼,想起參烏應當早已發覺九霄有魔族呈現,卻仍然讓她來界碑處來接容陌,定是心有籌算。隻是……牧雋口腔出現苦澀,腦海中翻出一個動機:莫非是讓她來作釣餌的麼?
“靈種?”容陌很驚奇,還從未傳聞,有人把靈種收進丹田做本命寶貝。不過想起牧雋的天級木靈根,身邊有一個出竅靈植修士指導,由此舉倒也不算驚舉。
雲宿輕揮衣袖,悠悠的在一側坐下,端起玉杯輕嗅茶香,微眯著眼睛仿若想起悠遠的影象:“還是百年前的影象,甚是記念!”啜了一口,沉吟很久,才抬起視線,微微感喟:“參伯的茶,已入道!”
“掌門有出入九霄的銘牌,”參烏笑嗬嗬望望雲宿。牧雋如何看都感覺他滿眼的挪揄。
“為何?”牧雋想起阿誰拇指般大的小冰蛟,若七八歲的小女孩子般傲嬌。
“恩,”容陌下顎輕摩挲她的頭頂:“應當是魔界哪位大能的兼顧。”
“不消,”牧雋懶懶揹著雙手,數著本身的腳步:“青空萬裡,可貴散心好氣候,在九霄五年,還未曾如此好好的看過這裡的風景呢。”
俄然牧雋神識一動,她中丹田的玄幽靈種在蠢蠢欲動,滿身的靈力朝中丹田湧去。牧雋深感不當,卻有力節製靈力的走向,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抽芽、伸展。不過五息,牧雋就感到心底湧起莫名的鎮靜,滔天的嗜血**,望著空中的黑影,餓意湧上心頭。
容陌也發明瞭牧雋的異狀,忙給她傳音:“師叔祖,退歸去!”
空中玄色影子立在空中,神識盯牢牧雋,他也感遭到本身要找的東西,就在此女身上。不過……黑影氣味微凝,雖有滔天的魔性,卻無一絲魔力,隻怕此物已認主。黑影盯了一眼肅立的界碑,那邊麵毀天滅地的劍意,若再踏進一步,定會被絞殺。
“小師叔有所不知,”雲宿探過甚:“三百年前,你師父雲霄大君留下一道劍意在界碑中,若無端突入九霄,便可被絞殺。”說道此處,雲宿心不足悸的忘了一眼參烏:“除非修為在他之上,不然誰也不能例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