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一個小時,嗯,入夜了,到吃晚餐的點了。
但是就像這世上很多東西一樣,遠觀尚佳,近觀寥寥……實則坐在陽台上的兩人,女子旁若無人,男人麵無神采,固然相互間隔很近,但瞧來清楚就是一副老死不相來往的疏離模樣。
“有……冇有!”
這還得虧那把吉他是尼龍弦而不是鋼絲絃的,不然這一下午彈撥下來,題目就大發了。實在若常常彈的話不至於此,因為手指會長出老繭適應,但無語也就無語在這裡,明顯就是個不常彈吉他的人,卻要在這扛一下午……佛了!
……
“等一下,家裡有醫療箱嗎?”看著對方再次擺開架式,唐朝撓了撓頭,開口問答。
這話打動了尹珠賢,遊移了下,終因而放下了那把琴身斑斑血跡的吉他。
冇錯,殺了人,還要誅心!
場麵沉寂了會,唐朝抬手摸了摸下巴,似在沉吟著甚麼,隨即昂首,神情誠心:“有耳機嗎?”
旋即,砰,房門被重重帶上,再也忍耐不住的啊啊抓狂叫喚聲,模糊還伴跟著點拳打腳踢的聲效,也不知是哪個公仔遭了泄憤毒手。
吃完,尹珠賢上樓,走過樓梯的時候頓了下,指了指沙發中間的醫療箱:“內裡有紗布繃帶,你的傷……不要用襯衣布條裹著了,不潔淨,會傳染的。”
夏季暖陽當空照下,帶著幾分慵懶之意。
又過了一個小時。
晚餐是唐朝弄的,兩桶泡麪。就對方那變形爪子,拿泡麪叉都吃力,做其他的也吃不了。
嗬,小樣,跟我玩非暴力分歧作……或人美滋滋的抿了口茶水,表情鎮靜,你還嫩了點啊……
嘖,還挺倔強……擺佈無事,唐朝也冇客氣,按例鼓了鼓手掌,啪啪:“妙啊,這彈奏水準,不由讓我想起了我朋友的婆婆,一名返璞歸真的老藝術家、餬口家,也隻要她那一手登峰造極的彈棉花技術,才氣堪堪與你對比!”
……
……
如果說一開端確切是惡興趣發作,成心要逗弄打擊下對方的話,那到厥後唐朝就不由咧嘴了,他是真冇推測對方竟然有著如此堅固乃至剛強的心性,在肯定他是真懂吉他而不是信口開河後,就像是中了魔咒般,一次接著一次的不竭嘗試,整整彈了一個下午,即便彈到十指出血也全然不顧,就是要獲得他的承認……不再聽到那刺耳誇獎聲。
偌大陽台,大小盆栽鬱鬱蔥蔥,朝陽伸展。吊椅上,男的俊,女的俏,兩人劈麵而坐,一人彈著吉他,輕哼著歌。一人閉目養神,時而端茶輕抿……好一幅和.諧畫麵,所謂塵凡無憂、光陰靜好,想來也不過就是如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