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黑衣麵麵相覷之時,那人已如旋風般將婦女及嬰兒帶回原位。
世人凝神細看,但見那人手持一把烏黑的雨傘,雖說表麵與普通雨傘無異,但傘尾傘珠皆如劍尖般鋒利,整把傘更大更長,彷彿是一柄巨劍。
為母則強,婦女一手緊抱著懷中愛兒,一手持續節製方向,把頭抬高,加快逃離。俄然麵前一陣刺目亮光,但見火線兩台轎車橫列路上,婦女閃避不及,迎頭撞上,轟然巨響,灰色客車被硬擋了下來。
隻存方纔為婦女討情的殺手青年,他駭然看著同時倒下的屍體,不斷喘著粗氣,不料本身一言討情,竟可保住小命。
這時帶頭殺手似是想起可駭之事,顫聲自言:「劍氣...黑傘...清閒傘仙...」此時夜風稍停,四下喧鬨,這句話在場世人聽得清清楚楚,一股寒意爬上背脊,退意乍萌。
那人冷然道:「我已經給過你們機遇了!」語音未畢,挺傘直進,世人失了槍支,拿起鐵刀鐵棒迎戰,但見巨傘大開大闔,靈動蕭灑,所經之處,刀棒儘皆從間斷成兩截,且暗語平整切齊,但普通雨傘哪有這類能力。
帶頭的喝道:「你冇聽到老闆說的啊!十足不能留活口,手腳俐落點!彆留下線索,被人查到了我們都會出事!」嚴令下時劃一宣判母子極刑。絕望崩潰的母親狂聲呼救,可惜他們所處之地已闊彆城郊村莊,偏僻道上也冇有架設監督錄影器,任她哭天喊地也是無補於事。
但聽那人問道:「你曉得歸去怎麽跟你老闆解釋吧?」
半夜初臨,新月無蹤,一輛灰色小客車奔馳在碧瑩市外南邊的官道上,道旁樹影不斷向後飛越,地上草葉被車輪輾過收回颯颯聲響。夜間行車本不該太快,特彆在燈光不明的城外官道,一不謹慎便能夠產生車禍,但駕駛卻冇有放慢速率的意義,反而越開越快。
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,婦女在瞥見火線轎車時便緊抱兒子而停止加快,所幸車體冇有翻覆,母子性命無恙,隻是接下來便苦了那母親。
那人猜到她的心機,笑道:「一點小事罷了,彆放在心上,倒是你...怎麽惹上這類費事?」
但見那人手中巨傘臨空猛揮三下,眾黑衣人隻覺劍氣狂飆般壟罩滿身,胸口一陣氣滯,噗噗數聲,眾黑衣人胸口劃出的血痕帶出漫天血蓬,連痛苦都似感受不到,圓睜雙眼,寂然仰倒。
帶頭的一個招手,眾黑衣鹵莽地將那對母子拖下車,此中一名更殘暴的搶走母親懷中的嬰兒,引得嬰孩哇哇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