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自怨艾,一個令他欣喜若狂的聲音鑽進他的靈耳裡,隆隆聲響由遠至近,舉目望去,一艘快艇由他後方緩行來到。
談靈笑笑道:「誠懇說...單就折磨有錢人這件事,我還蠻高興的。特彆像謝鬆齡這類始亂終棄的傢夥,我最愛看他們因為東西被偷而氣得跳腳的模樣。」
談靈笑充滿諷刺的哈哈一笑道:「任俠協會!不就要給你鼓掌吹口哨,違背品德公理的事情,哪會搬到檯麵上讓你瞥見啊?」
談靈笑正色道:「其彆人我不敢說,單就這件事,如果任俠招牌真的這麽公理凜然的話,你就不會幫他!」
但聞叮噹數聲,談靈笑拖著長長的鐵鏈閃身回到船屋,喊道:「抓穩羅!」話聲未完,推動隆隆聲又起,快艇如飛奔出。常鬱衝頓時被拉得向前飛起,情急之下,急運真勁,腳底生出黏性,踏住殘木,滑水前衝。
此時洞外天氣如同麵前事件般逐步明朗,照上常鬱衝威武凜冽的俊臉,他沉吟半晌,雙目炙熱,說道:「當初承接拜托時,謝鬆齡說他預感此次出遊能夠有潛伏危急,以是才向我們提出拜托。基於他言明那是小我隱私,我不便多問,現在看來是我忽視了...不過...」說著拿起伸縮鐵棍,續道:「統統要等把人救出來之後才氣清楚。」領頭向洞外走去。
常鬱衝劍眉微皺:「這是什麽意義?」
談靈笑呿的一聲笑道:「值錢歸值錢,但這類邪物還是讓它入土為安比較好。」
就在兩腳離水的那頃刻,常鬱衝覷準機會,雄臂一扯,身子如箭離弦般射向快艇,一個翻身,落在艇上,安然無恙。
常鬱衝心知他用心調侃嘲弄,何況他追在後頭,必是對謝鬆齡的財寶心胸不軌。怎能任他行偷作歹?但轉念又想,眼下身陷汪洋,要救謝鬆齡等性命,除了臨時與其修和以外,彆無他法。
常鬱沖走到船屋外,平伸鐵棍指著談靈笑,道:「我為甚麽要跟你合作?」
常鬱衝聽他口出風涼,瞪他一眼道:「天下有錢人這麽多,你為什麽必然要找他的費事?」
常鬱衝用手盛水,淨洗臉龐,遣散因身悲傷疲而鼓起的頹廢感,想起本身為救謝鬆齡而遭偷襲的火彈震落海中,偷襲者一身員警禮服,好似便是登船安檢時,為他打圓場的那名員警。
談靈笑從洞口移到營火旁,在他劈麵坐下,說道:「還記得放在我行李箱上的白晶頭冠吧?」
常鬱衝聽了這話轉過甚,滿臉思疑地瞧著他,雖說內心早有預感他的目標並不純真,還是問道:「你到底有什麽目標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