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方運辰也從後方沿索趕來,眼看戰事已平,戰俘百數,便悄聲叮嚀道:「把一部分人集合到一處,放個遙控炸彈;其彆人叫他們沿著窗戶船沿站好,我們都雅管!」
於瀚知他性善仁慈,當下不覺得忤,說道:「我曉得……但這是疆場,是戰役,不是他們就是我們……」
「我最多每人給一把手槍和三顆槍彈,讓他們碰到傷害的時候能夠自保……這是我獨一能做到的!我們冇偶然候了……」
於瀚見他所去方向,曉得他想直衝主控室,當下一挺手中刀槍,由船頭向後掩殺。刀招如風馳電掣,槍法快速精準,即便東和一方倚仗人數上風,但先有方運辰一人擋關,後來程正侖怒棒闖船,船上偷襲炮手或死或傷,各崗亭軍士陣腳大亂,又如何反對兩名技藝高超的少年豪傑。
於瀚橫著海盜刀,抵著兵士的脖子,方運辰則賣力將他們的保命兵器塞到他們的身上,隨起一腳將其踹落海中。
就聽框啷一聲驚天巨響,一人撞裂主控室的視窗,船麵世人不由自主轉頭望去,但見那人是個東和軍士,一條繩索連著鉤爪貫穿他的胸口,撞上窗外旗杆,高高吊起,鉤爪鮮血涔涔直下,那名手持金棒的少年從破視窗安步而出,一臉凶煞,環顧船麵。
降者槍炮落了一地,程正侖紛繁將其集合踢到角落,洗劫船上的甲士煙物,於瀚則沉心凝氣,眼觀四路,耳聽八方,以防漏網之魚橫加偷襲。
後方世人見狀,起了一陣發急,一名受傷略重的東和兵急得滿口亂叫,似是在說:「我不下去,我不要下去!」飛身抓起放在一旁的槍械兵器,籌算反擊求生。
被他眼神掃中的人皆是一陣栗然,再見那軍士滿臉血肉恍惚,爛得如同被剁碎的豬肉,死相慘厲,頓時嚇得魂不附體,士氣大挫,本在圍攻於瀚的眾天刀衛亦驚愣本地,被於瀚一招「千葉斷」給斬去首級。
「我們本身都快管不來了,還要分神管他們?」
說時遲,當時快,金光閃動,槍響轟然,頓時鮮血四濺……
於瀚轉頭看扣在漁船上的鎖鏈還是,大聲道:「方臉!把錨放下,我去幫程猴!」說著縱身上了鎖鏈,奔馳攻去。
一份掙紮念想間,船已開至海上,淩晨陽光似也驚駭接下來要產生的可駭氣象,不敢太快露臉的悄悄探出。
「但是……」
於瀚沿著鐵索踏上船麵,卻見船上死傷普通慘痛,槍聲不竭從船尾傳來,一道人影沖天上了船麵二樓,沿船廊飛奔,但見他身法快速,槍彈在他所經之處殘虐而過,卻始終沾不上他半片衣角,恰是程正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