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喬裝打扮成淺顯百姓,混跡於茶社酒坊,刺探動靜。
“立即盤點糧庫殘剩的糧食,並調取糧庫的賬目!”柏宇軒語氣冰冷,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。
李老農猶躊躇豫地靠近,目光閃動而短促:“大人,我傳聞那些糧商和縣令,他們私底下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……那些糧袋裡不裝糧食,是因為早就被運走了,換成了沙土和石塊。這統統……”他四下張望,抬高聲音,“都是那些人一手策劃啊。”
“孫縣令安在?”柏宇軒合上帳本,語氣冰冷地問道。
柏宇軒並冇有放棄,他持續詰問,“白叟家,您是不是有甚麼難言之隱?”
孫縣令和趙師爺躲在縣衙裡,嚴峻地存眷著局勢的生長。
“甚麼事如此鎮靜?”柏宇軒問道。
老農抬開端,看到柏宇軒,眼中閃過一絲警戒,但還是歎了口氣,無法地說道:“唉,彆提了,本年收成不好啊……”
公然,她發明趙師爺常常出入一些賭坊,並且脫手豪闊,與他常日裡謹小慎微的形象大相徑庭。
但是,他們並不曉得,柏宇軒此舉,恰是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南詩雅握緊手中的函件,目光果斷,“宇軒,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,不管如何,我都會儘力支撐你。”
他要親眼看看,這糧價暴漲的背後,究竟埋冇著甚麼奧妙。
趙師爺也是一頭霧水,“莫非他想去查探地步的環境?”
糧倉內,本應堆積如山的糧袋,現在卻稀稀拉拉地散落著,很多糧袋已經破壞,內裡的糧食灑了一地,更有甚者,一些糧袋裡裝的底子就不是糧食,而是沙土和石塊!
他曉得,這件事絕對冇有那麼簡樸。
“說。”
信中言辭鋒利,露骨威脅,警告柏宇軒立即停止對糧庫的調查,不然結果自大。
“一概不知?糧庫是你統領範圍,你說你不知?”柏宇軒嘲笑一聲,“孫縣令,你當本官是三歲小孩嗎?”
“辛苦你了,詩雅。”柏宇軒握住南詩雅的手,心中一暖。
老農躊躇了一下,終究還是搖了點頭,甚麼也冇說,持續埋頭乾活。
孫縣令嚇得渾身一顫抖,不敢再言語。
敵暗我明,險象環生,但他卻感到心中一陣炙熱的鬥誌升騰而起。
孫縣令吞吞吐吐地說道:“糧價……糧價……”
柏宇軒神采烏青,他快步走到一個糧袋前,伸手抓起一把“糧食”,動手的觸感粗糲冰冷,清楚是沙土!